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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第2页)

正如孟怜笙磕头拜师时所想那样,即使有这种情况,他也相信霍俊芸不会放任不管。

饶是顶着这麽大的压力,霍俊芸也没让孟怜笙真去,他奔走相求数日,几乎用了在华北积攒下的所有人脉,还是没能扭转局面。

正在霍俊芸决定举班南迁之时,遇到了来阳城访查的新三晋总督薛良。

霍俊芸顺理成章地跟权势滔天的旧友相认,困难迎刃而解,孟怜笙也因此逃过一劫。

不过做着梦的孟怜笙就没那麽幸运了,他梦到自己被那个满脸胡茬的大官wei亵,不管怎麽逃都逃不掉。

他看到了一个面容不清披头散发的女人在惨厉哀嚎,头发干枯如茅草,幽绿的眼睛闪着凶光,她尖长的指甲在朱红廊柱上抓挠出深深痕迹,衔着血的嘴一张一合,正撕着喉咙朝他怨叫:“你明明都看到了!为什麽不救我?为什麽!”

是那个女人。孟怜笙当年跟着霍俊芸去一户富商家唱堂会,无意间撞到一桩深宅大院里的丑事——某姨娘因偷人被抓,依照这位老爷的意思,要把人活活钉死在棺材里。

钉子一寸一寸打进木棺,那女人侧头,正跟躲在假山後头的他对视,孟怜笙吓得急忙捂住了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他要是被发现,那可就全完了。那年霍俊芸刚领着芸家班到三晋讨生活,他年纪虽小,可却知道顾念戏班子里上上下下几十口人。

前头有女鬼,想wei亵他的男人又紧随其後,孟怜笙绝望地叫喊,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不对不对,孟怜笙浑浑噩噩的想,他是聋了一只耳朵,不是哑了,他能说话的。

恐惧如那根钉进棺材里的钉子寸寸侵噬,孟怜笙连连後退,可却跌入了背後魆黑的深渊……

“卿卿,卿卿!”

视线中灯光微弱,却无限温暖,孟怜笙动了动手指,薛良紧锁着眉头的脸就出现在了眼前。

“刚才你睡魇着了吧?一直在哭,怎麽叫都不醒。”薛良关切道。

“嗯,做噩梦了。”孟怜笙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哽咽,还有些沙哑:“薛良,我有点…害怕。”

看着满脸泪痕的他这般脆弱,薛良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将人揽进怀里顺了顺背,温声哄道:“不怕不怕,有我在,没人动得了你。”

薛良不问他梦的内容,只抱着他,按男性的标准来衡量,怀里的人太瘦了些,薛良不由得心疼起来,低头不带任何情。欲地吻了吻孟怜笙的唇,发现有点干燥起皮,便说:“要不要喝点水?”

孟怜笙干哑着嗓子:“要。”

薛良起身给他拿水,孟怜笙不禁回想起刚才的梦来。

他们四个人,风头无两的远走他乡,心高气傲的不知去向,志得意满的黄泉命丧,反而是曾经起起落落的他,受人追捧,如日中天。

凉水入喉,孟怜笙更清醒了些,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长渊,你和我师父後来是怎麽相认的?”

薛良要接过搪瓷杯的手一顿,掌心慢慢渗出一层薄汗,强压下心中的不安问道:“怎麽想起来问这个了?”

“就是刚刚梦到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所以想问问。”

薛良神经仍紧绷着:“有一次我去阳城寻访,正好遇到你师父了,他说他遇到了麻烦,好像是要护下芸家班的哪个小戏子吧,我一出面,那找麻烦的孙子屁都不敢放一个。”

薛良边说边观察着孟怜笙的表情,发现他脸上除了有些惊讶的神色什麽都没有,这才稍稍放心,“就这麽相认了。”

孟怜笙渐渐勾起嘴角,薛良就着他刚才喝水的位置喝了口,把搪瓷缸放回原位,也笑了笑,问:“为什麽笑?”

“原来在我小时候你就护过我一次了。”

“哦?”薛良坐回床。

“那个小戏子。”孟怜笙提示道。

“原来是你啊。”

**

“诶,好嘞迟老板,不用不用,您人来了就行,到时候一定好好招待。”

孟怜笙撂下电话又立刻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喂,是花浔芊花老板家吗?哦,麻烦您帮我转告一声花老板,六号我外甥女满百天,想请她来百岁宴。”

转眼就到了霍书盈小朋友的百日宴,孟怜笙宴请了衆多同行宾客。

孟怜笙这种没妻没子的人难得筹办这样带有人情消费的宴席,他平日不喜与人交恶,不但戏好,人又乐善好施性情温和,是以人缘一直都不错,今日大半个梨园行的伶人都来了,还不乏一些有头有脸的戏迷。

孟怜笙简直稀罕死这个小外甥女了,他总算收回些从前送出去的份子钱了。

“呦,我看看,这是霍老板的孙女啊。”迟遥风冒进道。

他身後穿红色棉旗袍的妇人踢了他一脚:“离这麽近干嘛?你这一身冷气的。”

然後打着哈哈道:“孟老板别介意,他一个大男人不懂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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