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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赵立春大怒心腹行动（第2页）

“上午九点，联系财政局王科，跟进涉外项目资料调取进度。”

写完，他合上本子，拨通电话。

“王科吗？我是孙连城。

之前提的那个审计复核的事，材料准备得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迟疑，“孙区长，这事……高书记那边还没批，我们也不太方便提前调档。”

“我理解。”他声音不高，但清晰，

“不过这是配合市里统一部署的例行检查，不涉及具体追责，程序上说得过去。

你那边能不能先帮我查一下目录，看有没有遗漏项？”

“这个……”对方停顿了几秒，“要不您等等，我看看情况。”

“麻烦你了。”他挂了电话，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一下。

十分钟后，财政局预算科的小李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请问你们这边最近是不是有人频繁调阅山水集团的对外投资记录？”对方语气自然，像是随便问问。

小李愣了下，“这……属于内部流程，不方便透露。”

“哦，不好意思啊，我也是帮朋友问的，他听说最近有笔补贴要下来，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参与。”对方笑了笑，随即挂断。

小李放下电话，皱了皱眉，顺手在便签上记下一串来电号码。

九点十八分，区政府门口那辆黑色轿车终于启动离开。

车身缓慢滑出停车位，拐上主路时溅起一片水花。

驾驶座上的男人戴着帽子，口罩遮住半张脸，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放在副驾座位上一部关机的手机。

车内后视镜上挂着一块不起眼的记录仪，存储卡已满，将在十二小时后自动销毁数据。

孙连城此时正站在会议室门口，手里拿着文件夹。

他刚结束一场部门协调会，几位下属陆续从会议室出来，一边走一边讨论下一步安排。

他点点头，转身准备回办公室。

就在他抬脚的一瞬，眼角余光扫到一楼大厅角落。

有个穿灰色夹克的男人正低头看手机，站的位置正好能看见电梯口和他办公室的方向。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迅收起手机，转身走向侧门。

孙连城的脚步没停，脸上也没变色。

他走进办公室，关上门，走到饮水机旁倒了杯水。

水流入杯底的声音很轻。

他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坐回椅子上，打开电脑。

屏幕亮起，资金图谱仍在运行。

最后一条连接线还差一个节点。

他重新打开邮箱，开始起草一封新的催办函。标题写着：

《关于加快提供近三年境外投资项目备案材料的函》。

写到一半时，手机响了。

是一条短信，来自一个不认识的号码。

内容只有八个字：“风大，小心走路。”

他盯着那行字看了三秒，删掉短信，锁屏，把手机扣在桌上。

窗外阳光斜照进来，落在望远镜模型的支架上，反射出一道细长的光斑，慢慢移过桌面，划过那支旧钢笔的笔尖。

他伸手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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