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没有解答他们的疑惑准备走出教务处的时候,教务主任讪笑着叫住他,“江元,校长想和你说两句。”
江元看了校长一眼,校长笑眯眯的,从来没有对他有过这幅好脸色。
家庭背景的优越程度就这麽能让人的态度瞬间冲上巅峰吗?魅富让他感觉恶心。为什麽不能以个人的实际作风和品德来判断一个人是好是坏,非要把附加在人身上的其他东西看做决定因素。
不过对此他也是矛盾的。
可他不想成为这样的人。
标签化的人。
他不予理会直接走了。
如果这是一个充满着看人下菜碟的地方,现在对他来说复不复学并不重要了。
走到操场听见有人叫他。
“江元!江元。”
他停下脚转身看见林楚成气喘吁吁跑来。
缓了口气笑道,“江元,刚才你母亲说能给我提供工作,还请你多多帮我跟进一下可以吗?之前我太过胆怯没为你说话请你原谅我。”
林楚成拿起名片。
江元对林楚成之前的做法也能理解。
很多人在没有强大到让别人闭嘴之前,孤身一人的时候心里都是没底的,林楚成没站出来帮他至少也没有倒踩他一脚,是自保下的善良。
他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会和她说的,你有问题也可以直接和她联系,她不会食言的。”
林楚成激动地捂着嘴,“啊—谢谢你,江元,你知道的我家条件不好,不能给我提供什麽帮助,看到大家都在家里资源的帮助下找到实习单位了,我还在苦恼该如何赢得面试机会,还以为毕业了只能灰溜溜滚去打零工了,江元,你真是我的贵人。”
江元没想到自己这个曾经是杀人犯的儿子的人在有生之年还能被别人称为贵人。
幸好没放弃,命运才有机会眷顾。
想到自己的贵人,次日一早他买了点水果到了他提灵感的贵人的家门口。
他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没有人来开门。
这是一间老式的连廊房子,窗户就在门的旁边,他往旁边跨了一步站到窗户前打着手机电筒照着窗帘缝往里面望了望。
看见地板上躺着的东西好像是鹦鹉。
一动不动的。
他再次敲门没有人开,下意识准备撞门前他停下来理智地先给秦媛红打了个电话。
秦媛红联系房东一起过来开了门,他们进去看见房间里的东西大吃一惊。
两只鹦鹉都死了。
房间的桌上全是偷拍的孟呦呦的照片,照片上的背景有在学校,有在商场,长发短发都有,拍摄时间从几年前就开始了。
江元拿起最近的一张照片,她穿着一件白色刺绣的长裙淋在雨中。
霎时,江元心下觉得恐怖地深深皱着眉,“…难道他给我提供的灵感…是许念姐家的事吗?…”
秦媛红吓得手抖着拨打了报警电话。
警方立即受理後,顺着线索开展一些列的调查,将多个案子联系了起来。
发现从莫名死亡的麻雀,到江家的宠物被下毒,还有死在孟家的邹红晴都是向叙安所为。
同时有人送了一个多年前的录像到警局。
从镜头的视角看的出来是藏在墙的拐角偷偷拍的,并且晃动的厉害,还有一些嘈杂的汽车和摩托车声。
镜头拍摄到的远处有五个男孩在扯一个被套着头的女孩子的衣服。
还有个男孩子拿着DV在拍摄还特意蹲下拍了下地下。
随後拿DV的男孩收起DV捡起地上的东西揣兜里然後假装着急地冲过去,大叫着“你们是谁啊!滚啊,滚啊,她是许念,不是孟呦呦。”
那个男孩摘下了被扯衣服的女生头上套着的布带着女孩跑过了镜头。
经过人像比对,画面中这个较瘦的男孩正是多年前的向叙安。
纪方铭当年以为孟呦呦被欺负的视频就是由向叙安拿着录像机拍摄的那段。
孟呦呦被通知到警局进行指认。
看到录像里的人时,她想起来了是谁了。
确定了嫌疑人,警方迅速对向叙安展开搜索。
可是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向叙安,他像是凭空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直到一天孟呦呦接到了向叙安打来的电话。
她赴约来到一处楼房上。
从楼房往下望能看见一座小桥。
桥的中段被加高,在它的马路对面有一个很长很陡的斜坡,斜坡旁边有警示牌用大字提示着:请小心谨慎,请减速。
向叙安手边放着花,低头摸着手腕上的两条疤痕,他自嘲地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