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沫僵在原地,看着这些贪污下来的巨款。
握紧拳头,指节都微微泛出了青色。
这些蛀虫,拿着百姓的救命钱享乐。
甚至为了掩盖罪行坑杀灾民,简直死不足惜!
她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若是自己有权,是不是就能狠狠整治这些贪污腐败。
让百姓不再受这种苦?
可天底下最有权的是父皇。
难道女子就不能掌权吗?就不能有女皇帝吗?
这个念头只在脑海里闪了一瞬,就被她压了下去。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深吸一口气,让沈星回将地库的景象记清。
又取了一块刻着“泰州府库”的银锭作为证据,才跟着他爬出地道。
换上早已备好的礼服,往知府府邸赴宴。
知府府的前厅灯火通明,丝竹声不绝于耳。
陈定生见夏以沫和沈星回进来。
立刻端着酒杯迎上来,笑容堆得满脸:
“钦差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
快请坐,这是下官特意让人酿的青梅酒,您尝尝!”
夏以沫在主位坐下,端起酒杯却不喝。
只慢悠悠地打量着满桌的酒菜:
“陈大人费心了,这桌宴,怕是抵得上灾民半个月的口粮了吧?”
陈定生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又很快圆回来:
“钦差说笑了,这不过是下官的一点心意。
为您接风洗尘,也犒劳各位辛苦赈灾的大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让下人给夏以沫布菜。
眼神却时不时瞟向门口,显然在等刺杀霍诠的消息。
夏以沫假装没看见,故意拉着他聊安置点的事:
“今天去看灾民,见他们住得还算安稳,陈大人管理有方啊。
只是不知道,黑风山那边的村民,近来可好?”
陈定生心里咯噔一下,强装镇定:
“黑风山偏僻,雪天路难走。
下官还没来得及派人去查看,想来……
想来应该没事。”
就在这时,一个心腹悄悄溜进来。
在陈定生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陈定生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撞在碟子里,酒液洒了一地。
他猛地站起身,对着夏以沫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