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齐恕屈指轻弹腰间长剑,宝剑龙吟,“若我算可怕,那你这搭在小师妹颈间的手掌,轻易能捏碎人的咽喉,不也一样可怕得很?”
徐青沉猛地回头,不可置信:“四师姐!
你不是说,你是文弱书生,你还说你把握为零!”
崔举微顿,又无奈笑笑,解释:“在这候鹿山,除了老师与八师妹,任谁对上大师姐,刀剑肉搏,把握都是零。”
大师姐看看这对腻在一起的师姐妹,沉吟半刻,道:“既然你俩关系要好,我便不多事。”
一兜野桃,丢入崔举怀中,那包着野桃的黑袍,还散发着淡淡血腥味。
齐恕摆摆手:“青阳,你烧两灶水,让小师妹好好洗洗。
我先行一步,向老师复命。”
大师姐转身,将斗笠戴起,挺拔身影再次没入丛林中。
崔举摸摸鼻子,看向小师妹。
不知小师妹在想什么。
徐青沉正低头,一个劲看自已的脚。
想学轻功。
逃命的水准还是太差。
她总结了这次临场经验,决定以后德智体美劳还是要全面发展。
不光远程攻击的弓箭不能落下,近战剑术也要学,逃跑的轻功更要好好练习!
决定了,明天就去找八师姐学剑和轻功!
徐青沉先前连滚带爬,滚得一身是灰,还有乱七八糟的枯枝败叶插进头发里。
她转头看向崔举:“青阳师姐,你要给我烧洗澡水吗?”
徐青沉挠了挠头:“我可以回家自已烧,不用麻烦你。”
回家就把陈说搞醒!
必须和她一起骂大师姐是傻叉。
“跟我走吧。”
温良无害的四师姐,十分有同门爱,“你脸上的伤痕,和脖子上的剑痕,都需要上药。
也不知身上还有没有伤口,沐浴时,也方便检查一番。”
“好。”
那就,明天再和陈说蛐蛐大师姐。
她应下后,又抬眼看向崔举。
半夜三更,她吃独食被追杀,大师姐杀人加追杀她。
而这位四师姐,突然出现前,在做什么呢?
崔举的指尖轻轻擦过她的额角。
“有点痛。”
徐青沉捂住额头,应该是被沿路的树枝扫破了。
“我看看。”
崔举低下头,借着月色看向她的额角发际,凉飕飕的黑发,滑落到徐青沉的面前。
徐青沉捂住脸,挡:“师姐,你的头发,落在我到伤口上了。”
崔举笑了笑,随手在旁边的细竹中,折了一枝,拗断。
以竹枝半挽起长发,她向徐青沉摊开手:“小师妹还走得动吗?师姐背你或是抱你走?”
徐青沉看向她那双洁白如玉的手,心中不自觉想起,方才大师姐说她这双手,能轻易捏碎人的咽喉。
那该是多大的力量啊。
见她不动,崔举指尖弯了弯:“师妹才十七岁,还小得很,不用这样坚强。
正是可以投入师姐的怀抱,躲一躲的年纪。”
徐青沉想了想,她跑得确实有点腿软了,能偷懒当然不要自已走,“那师姐背我吧。”
崔举弯下腰。
徐青沉借力助跑一下,窜上了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