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
“所以说,你们为什麽要去那里?”胸口闷闷的,睫毛轻微地打颤,江昨辰握紧拳头,故作镇定地说。
周洄逾还未开口心里就不淡定,并且踊跃一股无形但直冲人心的泉水来。在理论上他知道这是伤心,在情感上,他不太能确实感受。
等到解释後,就更不行了。
“这个嘛……”周洄逾眼神躲闪,抿唇嬉笑,说:“找乐子。”就是不知道说这话的时候,他心里有没有笑,反正换别人是要笑出声的。
“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江昨辰说了一句很江昨辰的话,就是以前他会说的话。现在的话,大多是官方发言,不会说这种类似于骂人的话。相对于会礼貌,然後暗戳戳骂人,而不是明着骂。
“啊?那不是她先提的嘛,不是我说,你这就诬赖人了!”周洄逾急着辩解,拿上玉笛,又反驳:“你们忙着谈情说爱,以前江献媗天天要我管,现在又怪上我啦!卑鄙!”
瞥过玉笛,江昨辰松开手紧了紧,道:“什麽谈情说爱?”眼珠下睨,白眼不自觉显现。
“我去,真失忆了啊?不应该啊!”周洄逾来回打量江昨辰,又说:“难怪难怪,你连这都不要了。”举起玉笛,掂量着往空中抛起丶接住。
这番作死行为看得某人不爽不说,就是想把他刀了的心都有了。
“诶,江昨辰!”看江昨辰眼神不对,又急忙改口,“不不不,江老爷,江老爷,你看你这一失忆,那咱们之前的账——”讪笑着搓手,眼睛眯成一条缝,奸笑着。
“滚开。”
“切,脾气还是不好!”周洄逾撇撇嘴,收敛着笑,玉笛在手中如同转笔般,玩得倒是不亦乐乎,死的时候便是叫苦连天。
缓缓张口,想要说些什麽,後又缓缓呼出一口气,江昨辰道:“我们以前很熟吗。”
“非常熟,来,看看,老子脖子上的伤,”周洄逾扒开衣领,露出雪白脖颈,上面还有快要看不见的疤痕,应该用放大镜去看,“你弄的!赔钱!”伸出手想要,江昨辰直接“啪”一声拍回去。
“嗷!简直畜牲啊!江昨辰,哪有你这样对老子的,我看周行也就是那段时间跟着你,才这样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你好意思!”江昨辰手背扇过脸庞,作势要打,实则只是吓唬,“滚!”
“诶!等等,”周洄逾和江昨辰来到後山,看到一个人在那洞xue口,“我去,那谁啊?”
顺着视线看过去,江昨辰“嗯?”一声,道:“不知道。”是个男人,旁边站了两个女人,後面跟着一群小弟。是山中匪徒。
在树林掩映下,看不真切。
周洄逾往後倒退一步,好像看到周行也了,便说:“诶,江昨辰,你是不是也看到周行也了?”周洄逾视力很好,比常人都要好,从前还练过眼力,可现在却眯着眼去看,瞳孔怔怔放大。
“周行也是谁?”
“族中兄弟,没血缘的那种。”
巧妙得很,干嘛解释呢?
“你也姓周?”
“对,忘了你不知道我叫什麽了,周洄逾,我的名字。”
周洄逾定在原点,看向远处的人手里刀反射的光,还有一些光被覆盖了。
“有血腥味。”江昨辰道。
“人多势衆,他们怕不是来这洞xue找什麽东西的吧?江献媗还在里面!”周洄逾低声道。
周洄逾握紧拳,想冲上去,被江昨辰捂住嘴拦下来,往隐秘的地方拽。
“疯了!人那麽多,想死吗?”
“再不去,周行也和江献媗就没了!”
“现在着急有什麽用,之前不考虑这点?”
“失忆了还真是好啊,这都不着急,那还是你妹妹呢,看你之前对她怎麽怎麽好,一失忆,全忘了,生死都不在乎了!”
可能是说没太大感受,但不担心肯定是假的啊,怎麽可能一点都不担心。好歹江昨辰也是个人,有心,纵它仿面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将江昨辰的情感全都埋没。
“我——”可是他确实陷入了自我怀疑,“别说话!”匪徒撇过这边看,江昨辰立刻警觉,现下不知道人在哪,也不好贸然行动,原以为只是小打小闹,没想过陷入这样麻烦。
“嗯?”轻皱眉头,江昨辰的小腿上的刺痛传开,像是咬到骨头一样,疼得不行,接着闷哼出声,“啊——”蚂蚁被驱赶,江昨辰的嘴同样被捂住。
“嘘!”气声若游丝,震得江昨辰浑身都止不住抖,“别说话。”音色一听,就分辨出来。
由于匪徒没有看到什麽,便继续他们要做的事。
“小神棍,又见面了。”秦沧人放开他们,又说:“周行也不会有事,对他们而言,周行也还有用。”
“那不行啊,要是等到没用的时候呢?”
“周行也比你聪明,不会有事。”
刚还担忧地张望匪徒进入洞xue,这会立即回头看秦沧人,欲言辩驳,却止住。周洄逾指着秦沧人,几乎大叫出声:“你不是也失忆了吗!”秦沧人拍下他的手,毫不留情地使了很大的力,闷声道:“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