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洄逾紧忙握住手臂,低声“嗷”到,幽怨地看向其他地方,撇嘴,眉毛皱成一团。
江昨辰往後背摸了一下,什麽都没摸着,再摸一下就摸到一件触感冰凉的东西,眨了下眼,便道:“……你怎麽来了?”随後抽出那件东西,差点割伤虎口。
如果不是某位好心人士迅速抽身,不然就要缝针。
“不能来吗?”秦沧人握着江昨辰抽玉笛的手,勾住小指并揉擦虎口位置,“真不怕是把刀?”
“嗯……”沉默对视许久,江昨辰心里总结一下,便说:“你有病。”抽回手,江昨辰顺便推过秦沧人,远离几步之後,才放下。
“野种!”在秦沧人想要说话的下一秒,洞xue深处的怒吼声就先一步传来,像是滔天巨浪滚滚而来。
“野种?”
江好自嘲般笑了一声,视线移向别处,又转回来了,为了稳定心神,眼珠上睨打转,想要控制呼之欲出的某样东西。接连发出几声笑,江好看着眼前人,不带丝毫杂质。
“你个大野种,哼!亏得她还有个夜莲会胺的美名,不还是做这种□□事?不就是一个野种,我看你不和她一样,妈是没爹妈的贱货,女儿不就是个野种?!”
“谢底近,做人太疯了不好。”江好道,“谨言慎行。”拳头如同竹节枯折作响,面笑也难掩心凉。
“啊——”谢底近抓着头发使劲揉挠,眼白大部分暴露在外,往外凸起,一字一顿道:“任会胺!你个马子,你不得好死!”
“死疯子,吵死了!”青色的铁门那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人看起来高挑,手上有厚厚一层茧子,背上有把大刀,江好细致观望一下,看着像是个车夫女人应该就是匪主的女人。
“确实挺吵的,”江好蓦然蹲身,歪头笑看谢底近,那抹笑令人心里发寒,“你说话的样子,像是临死前的救赎。”两轮弯月的眼如同厄命弯刀,樱桃小嘴咧起像是血盆大口。
“你们倒不如说说,与其在这浪费时间,不如十八年後又是一条好汉呢?这不是你们的常台词吗。”
一把飞刀往江好这边飞,淡定起身,笑容不变,衣角略略飘飞,施施然起身,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
面前带起一阵风,刀重重落地的声音贯彻在场各位的耳内。
那边的匪主的手还没收回去,手向着江好那边,疑惑从眼底划过。
“谢底近,你咋在这,你不该在茶山那边?”周洄逾摸摸脚脖子,缓了一会,徐徐说道。
“伤还没好就敢冲上前,你这腿不想要了?”江好用力扭了一下脚脖子,讪笑道。
“我靠,江献媗,畜牲吗?”周洄逾疼得不行,张口就骂。
“那你牲畜呗,”情绪收敛,看着和往常无异,收放自如。
“呵呵……”
“我可不管你,找周行也去。”江好斜睨他,明知道此次周行也抽不开身,根本没来上海,也要如此玩笑,嘴角上挑。
“……”
“哒!!”木棍断裂,青色铁门伴随“嘎吱”声慢慢下落。
“怎麽回事?”江好道,望向铁门那,火光之下好像有人在掠动,微眯着眼,凑近观看。
“走开!”白色衣角露出墙沿,接着,江昨辰的脸露在衆人视线当中,眉锁唇紧,右手更是青筋凸起犹如蜿蜒的线虫在里面被树脂固定。
疾捷跑来,下身一沉,右手撑地,左腿笔直伸展,裤腿摩擦地面带起泥灰,右腿膝盖曲着,惯性之下整个人疾速向前滑过,优越的下颌线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哥哥!”江好原本还是淡定的,可是看到江昨辰用右手撑地时,完全绷不住了,“你的手!”
江昨辰来到衆人中间,後翻身左手下落撑着地面,左腿顺带一勾,掀起泥沙同时起身。
“我的眼睛!帮主!”女人惊愕大叫,捂着眼睛,摇晃身边的男人。
匪主还没弄清情况,当即便打,抡圆胳膊挥拳就打。
一腿弓着向前屈膝,另一腿迅速旋转向前伸展,勾住那人腰,连用着旋转惯性,在起身时将人甩出去。
“呃啊!”
动作一气呵成,江昨辰扭头看向门那,秦沧人也从那来了,身後一群巧物。
铁门已经下落一米多的距离,人站起来走过去是根本不行,秦沧人和江昨辰对视上一眼。
空气内焦灼蔓延,惶惶不安,江好死死钉珠那扇门。
江昨辰拾起地上的刀,从那丢了过去,卡在了门和地之间,刀身弯曲,显然撑不了多久。
“嘿,秦沧人!”
上身重心下落,双手向前伸展,紧接着借住惯性猛地往那一钻,过後曲膝撑地,利落起身。
来到江昨辰身边,胳膊一伸,手一勾,揽住腿弯,腰下一沉,猱身一转,擡脚便踹。
立时,匪主就在二里地外,倒地不起,捂住胸口咳嗽不止,吐出一口血来。
周洄逾“诶呀”一声,装作惊慌捂住嘴,幸灾乐祸地嘲笑道:“我去,好惨啊——”女人倒是什麽没说,偷跑到角落里,擦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