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濒死的活人(第1页)

濒死的活人

谢必安侧眸注视了他一会,最後只伸手在他掌心轻轻一拍,偏开眼看着天,说:“近日要下雨。”

范无咎擡头看了看天空,没看出什麽名堂。他感受了一下湿冷的海风,问:“回去吗?”

“好。”

回到旅馆後,谢必安站在地上两具躯壳旁边,看范无咎把那些阵石拾起来。

他把两具躯壳收进符里,可能是凡胎□□对他的影响还没消退,谢必安洗漱更衣过後觉着有些困,索性关了灯,躺床上睡着了。

范无咎看着双人床让出的一侧,突然也感觉有点睡意。可能那具躯壳也影响到他了吧,范大将军宽衣上了床,在谢必安身侧也跟着睡过去了。

于是隔天睁开眼时,谢必安看着范无咎的脸,突然有些感慨。

小时候他也是这样,明明有自己的房,非要偷偷过来钻他被子。那时候两个人都还五丶六岁吧,谢必安天生感官灵敏,下雨天的时候总是睡不好,时常被乍起的雷声惊醒。

范无咎那时还没开始长个,比他还再矮些,常常在雨夜时避开巡守的家仆摸进他屋里,隔着棉被小声叫他的名字。

谢必安会默默地让出一个位置给他,有时候会带着倦意问一句:“无咎怎麽来了。”

范无咎就会钻进被里,窝在他胸前说:“我怕。”

然後在他睡过去时拿手捂住他的耳朵,直到天明。

後来不只是雨天,有时候范无咎也会这麽摸进来。久而久之,给床让一个位置就成了谢必安的习惯。

在十三那年,有段时间深夜得起来练功,在行脉时耳力更加灵敏,偶尔会听到屋顶的瓦片发出几声轻响。他会下榻打开门,不出意外的看到范无咎站在外面。

“怎麽知道我来了?”

“听到屋顶有猫在跑。来找我作甚?”

范无咎有时候会带点吃的过来,有时候是知道他修习到了紧要关头,来帮他运气。

谢必安礼尚往来,渐渐也会到范无咎屋里,不过通常单纯是要助他行功。双方父母其实都知道这事,不过一来是因为知道有时需要,二来也没有男女有别之类的问题,倒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范无咎还是喜欢走屋顶,再後来出外住店时谢必安干脆订一间房,避免某人爬旅店的屋顶时被误认成贼。

等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范无咎不知道什麽时候睁开了眼睛看着他。

谢必安:“……”

这就略有些惊悚了。

“谢大将军这麽看我,有事?”

谢必安说了声“没有”,下床洗漱。

他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时,范无咎刚从手机上擡起头来,宣布道:“不用回去了,有新案子。”

谢必安:“在哪?”

“就在青石医院。”范无咎对他扬了扬手机,从床上起身。“地府那群新进的技术人员搞的网络架好了,手机给我,帮你安置一下。噢对了,忘了一件事。”

“什麽事,很重要吗?”

“早安,谢大将军。”范无咎出现在他面前,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谢必安应了一声,下楼吃早饭。这间家庭旅馆跟大多数民宿或是农家乐一样,老板亲自下厨,或者也可以自己煮。

他刚刚走到二楼,旁边的门刚好打开,一个穿着便服的女人打着哈欠走出来,看来也是来住宿的旅客。

她差点撞到谢必安,哈欠过後泪眼迷蒙的对着他赔笑:“拍谢,没站稳……欸,帅哥你是住楼上的吗?没看过你呀。”

谢必安点头,道:“和朋友刚来。”

这女人是个话多的主,当场就开始和他叽哩呱啦的介绍起了当地的景点:“我是这里长大的,前几年出国工作了,刚好回来看看这里。你知道旧城区吗?”

“嗯,是不是地藏庙那边?”

“欸对对对,有去那边拜过吧?我跟你讲东边郊区那个宝塔别去,没什麽好玩的,就是个坟山——主要青石医院的基本都葬在那边。”

“谢谢,知道了。”

转进餐厅,老板娘刚好夹着一笼包子转出来:“都下来了啊?我昨天其实就试了一锅,今天才成功……对了,范先生呢?”

谢必安正想掏手机叫他,忽然想起手机在范无咎那边,于是回到三楼,推门而入:“无咎,吃饭了。”

人呢?

他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後听见浴室里隐约传出了水声,他叩了叩门,道:“范无咎,待会下楼用早餐,听到没?”

里面隐约传来一阵物体掉落的声响,范无咎声音回了一句:“知道了,等我洗完就下去。”

谢必安“哦”了一声,又下楼了。

另一边,范无咎把手指冲干净後杵了半晌,擡起手覆上自己的脸。

啧……

等到他肩上搭着毛巾从楼上走下来,谢必安把盘子给他,说:“手机还我。”

范无咎默不作声地把手机扔给了他,不言不语地吃完早餐,顺手端过他的盘子走去厨房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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