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文化求帮忙取名
成绩条刚贴在公告栏上,红底黑字看得人一清二楚——还是老样子,林素宵稳坐第一,总分甩开第二名近二十分,迟晓凝紧随其後,黎长青第三,秦时风踩着及格线尾巴凑了第四。
秦时风一眼扫完排名,瞬间眼睛亮了,胳膊肘捅了捅旁边正皱眉核对数学分数的黎长青,语气雀跃得像捡了宝:
“青青!你看咱俩!一个第三一个第四,合起来就是1314啊!这可是一生一世的缘分,多好啊!”说着还故意往他身边凑了凑,肩膀挨着肩膀,一副“咱俩锁死”的得意模样。
黎长青头都没擡,笔尖在成绩条上圈出一道错题,冷不丁吐出一个字,声音又冷又脆:“滚……”耳尖却悄悄泛了点红,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拉开半寸距离,指尖却不自觉地摩挲着笔杆,没再多说别的。
“各位我的小说《树上长了一颗南瓜灯》火了!!!”电话那头是谙茯砚激动到破音的声音,背景里还混着键盘被胡乱敲打的脆响,像是指尖都在跟着发抖,“刚刷新後台,收藏破十万了!评论区直接刷爆,还有出版社找我谈签约!”
他语速快得像连珠炮,尾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隐约能听见纸张翻动的窸窣声——多半是在翻那些暴涨的数据截图,“你们知道吗?有人说要把南瓜灯的设定做成周边!还有读者扒我以前的废稿,说从开篇就预见了爆火!”
电话里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他激动得撞在了桌角,却没半点疼意,反而笑得更欢:“我现在手都是抖的,刚给编辑回消息,打字错了三个标点!不说了不说了,我得赶紧把後续章节存个档,别给服务器卡崩了——等我忙完,今晚必须请你们吃顿好的,就去那家你上次念叨的私房菜!”
话音还带着馀韵,听筒里就骤然响起“嘟嘟”的忙音——谙茯砚竟说完直接挂了电话,连半句收尾都没有。
“?谙谙现在怎麽也染上迟家挂电话的习惯了?”秦时风举着手机愣了两秒,眉头一皱,语气里满是直白的不满,指尖还下意识戳了戳屏幕,“好歹说清今晚私房菜订几点丶地址发哪儿啊!这急吼吼的,跟迟殷莳一个模子刻出来
的!”
“嗐,跟他对象迟殷莳学的呗。”黎长青瘫在沙发上,指尖漫不经心地划着手机,眼皮都没擡一下,语气透着股习以为常的无所谓,“估计是被签约丶做周边的消息冲昏了头,等会儿想起没说地址,指定得屁颠屁颠来补消息。”
晚上正在吃饭林素宵真诚开口问黎长青秦时风和迟晓凝“你们假期作业写完了麽?”他刚放下手里的玻璃杯,指尖还沾着点杯壁的凉意,突然擡眼看向围坐的三人,眼神干净得没半点玩笑意味,语气真诚得像在关心“要不要添水”。
“?……”空气瞬间凝固,秦时风刚夹起的青菜停在半空,筷子都差点歪了;谙茯砚刚要开口调侃的话卡在喉咙里,挑眉的动作僵在脸上,眼底满是“猝不及防”的茫然。
迟晓凝揉着膝盖的手猛地攥紧,白色戒指硌得掌心生疼,原本还带着点蔫蔫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三人面面相觑,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林素宵你故意的吧?!”迟晓凝率先炸毛,“腾”地站起来,膝盖还带着罚跪後的酸麻,踉跄了一下才站稳,却不妨碍他瞪圆眼睛,耳尖红得发烫,语气又急又怒,指尖直指他:“刚从罚跪丶打架丶八卦里喘口气,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好的聚餐提什麽假期作业?存心添堵是不是!”
说着就伸手去拍他的胳膊,力道不大却带着十足的气性,白色戒指在灯光下晃得刺眼。
林素宵擡手轻轻攥住他挥过来的手腕,指尖蹭过他微凉带汗的皮肤,拇指还下意识摩挲了下他指节上的白色戒指,语气软乎乎的,尾音拖得绵长,还带着点无奈的纵容:“宝宝安静一点好不好……你是很文静的小男孩,别这麽癫呀。”
“?”迟晓凝瞬间僵在原地,瞪着他的眼睛都快眦裂,耳尖的红意“唰”地蔓延到脖颈,连耳後都泛着热,呼吸猛地顿了两秒,手指都忘了挣扎,“你说谁文静?谁癫了?!”
他喉结滚了滚,语气又急又懵,带着点被颠覆认知的抓狂,“我什麽时候文静过?林素宵你怕不是住院住傻了,连人都认不清了吧!”
“好了好了别逗他了。”谙茯砚放下手里的茶杯,指尖叩了叩桌面打断两人的拉扯,眼底带着点哭笑不得的无奈,语气带着明显的阻止意味,“再逗下去,咱们今晚这顿私房菜就得变成‘全武行’了——你也别欺负凝凝性子急,人家可是实打实的校霸,真闹起来你未必占得着便宜。”
说着还朝林素宵递了个“见好就收”的眼神,顺带拍了拍旁边憋笑憋得肩膀发抖的秦时风,示意他也别起哄。
“呜呜呜还是谙谙好!”迟晓凝趴在餐桌边缘,脸颊蹭着微凉的木质桌面,声音裹着点刚哭过的鼻音,软乎乎的带着满足的笑意,“又会写小说又会哄人,还不跟我哥似的摆架子,简直是嫂子天花板!嘿嘿,越看越适合当我嫂子~”
谙茯砚刚端起茶杯抿了口,闻言挑眉擡眼,指尖敲了敲杯沿,语气带着点玩味的得意,尾音拖得软软的:“宝贝儿,辈分串了哟~”
他往前凑了凑,手肘撑在餐桌上,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背上,眼底闪着狡黠的光:“我才是攻呢,你哥那家夥,早就是我老婆啦~”说罢还故意朝楼上卧室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你说的那些‘阴招’,可不都是我耍的?谁让你哥罚我跪还摆架子,不得给他找点乐子?”
林素宵指尖捏着刚剥好的橘子瓣,果肉的清甜漫在鼻尖,擡眼看向正把玩戒指的谙茯砚,语气带着几分认真的疑惑:“你们不是打算结婚吗?国内同性还不能领证,怎麽结婚?”
谙茯砚闻言挑眉,指尖摩挲着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眼底闪过一丝笃定,语气轻描淡写却藏着不容置疑的执着:“出国呗,新西兰或者荷兰都行,手续早就打听清楚了。”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收紧,耳尖泛着点不易察觉的红,声音压低了些却格外坚定,“反正必须结婚,不然以他哥那受欢迎的程度,指不定哪天就被别人拐跑了,我可不能冒这个险。”
迟晓凝盯着林素宵指尖捏着的橘子瓣,突然扁了扁嘴,眼眶瞬间泛起层薄红,语气带着点委屈的控诉,还夹着点没由来的小别扭:“你扒了橘子为什麽不给我吃?”
他往前凑了凑,白色戒指在桌面轻轻磕了下,声音陡然拔高半分,“你是不是有新的喜欢的人了?所以就不疼我了!”
林素宵被问得一愣,手里的橘子瓣差点没拿稳,连忙放下橘子凑到他身边,指尖轻轻捏了捏他泛红的耳尖,语气急着解释,还带着点无措的软:“?没有没有,宝宝别多想啊!”
他拿起一瓣橘子递到自己嘴边尝了尝,眉头微蹙,“你看,这个橘子有点酸,怕酸到你才没给你吃。”
说着就把手里剩下的橘子全推到他面前,“不信你尝尝,酸得很,我这就去给你换盘甜的草莓。”
“那就好……”迟晓凝下巴微微扬起,刻意板着的小脸还带着点没散的红晕,白色戒指在指尖转了个圈,傲娇地轻点了下头,尾音轻轻哼出半声,带着点被哄好的小得意,却故意别过脸不看他,耳尖却偷偷泛着软。
“宝宝喜不喜欢我?”林素宵指尖撑着下巴,眼底漾着化不开的笑意,声音软乎乎地裹着暖意,尾音还故意往上挑了挑,带着点狡黠的试探。
迟晓凝耳尖“唰”地红透,抿着唇没应声,飞快从旁边的玻璃罐里捏起一块饼干。
那块饼干正是林素宵最爱的百香果夹心的,边缘还沾着细密的糖霜,擡手就往他嘴里塞,动作又快又急,脸颊却烫得能映出影子,小声嘟囔:“吃你的!哪来这麽多废话!”
“怎麽突然又这麽高冷了呜呜……”林素宵捏着被塞到嘴边的饼干没咬,睫毛飞快眨了眨,眼底瞬间蒙了层湿漉漉的水光,语气委屈得像被人欺负狠了——这可是他童星时期演苦情戏的拿手绝活,连导演都夸过他眼里的“戏”最真。
指尖轻轻拽着迟晓凝的袖口晃了晃,黑色戒指蹭过对方手腕,带着点可怜巴巴的软:“宝宝刚才还跟我贴贴,怎麽喂个饼干就翻脸了呀?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他头微微低着,嘴角往下撇,肩膀还轻轻垮了垮,连颈侧绷紧的线条都透着“委屈”,那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任
谁看了都心疼。迟晓凝本想硬着头皮维持高冷,可被他这模样一戳,刚竖起的防线瞬间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