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玉玺归京,銮驾未至,风声已传遍朝野。真凰现世、玉玺认主之事,引得朝堂震动,流言四起。
銮驾入京那日,文武百官迎于十里长亭。为的竟是太后与恭王余党,个个面色阴沉,似已等候多时。
“皇帝携玉玺归朝,实乃社稷之幸。”太后率先开口,目光却死死盯着苏璃额间梅妆,“只是玉玺乃国之重器,当由宗庙供奉,岂可由妇人执掌?”
恭王余党纷纷附和:“太后所言极是!请陛下将玉玺交予宗庙!”
萧珩面色一沉:“玉玺由朕执掌,有何不妥?”
“陛下自然可掌玉玺。”一位老臣道,“然皇后娘娘听闻漠北有真凰之说,恐非中原正统啊!”
这话说得含蓄,意思却明白:他们不信真凰之说,更怕苏璃借玉玺揽权。
苏璃本在车中打盹,闻言掀帘而出,笑吟吟道:“诸位大人这是要逼宫吗?”
她今日特意点了鲜艳梅妆,红衣似火,站在銮驾上俯视群臣,竟有睥睨天下之势。
“娘娘言重了。”老臣躬身道,“只是玉玺关系国本,不得不慎。”
苏璃跳下銮驾,走到老臣面前,突然伸手夺过侍卫手中玉玺:“你们要玉玺?本宫给你们啊!”
她竟真将玉玺塞进老臣怀中。老臣措手不及,险些摔了玉玺。
“不过”苏璃话锋一转,“玉玺好像有点烫手呢~”
老臣果然觉得玉玺烫,下意识想扔,又不敢扔,狼狈不堪。
苏璃哈哈大笑,取回玉玺,突然将玺印按向老臣额头!
“娘娘不可!”众人惊呼。
然而为时已晚。玉玺触及老臣额头的瞬间,竟出灼热光芒!老臣惨叫一声,额头上赫然出现一个红色印痕——正是“凤御九天”四字篆文!
印痕如烙铁所烫,清晰可见,隐隐光。
“看,玉玺果然烫手吧?”苏璃笑靥如花,“大人可要记住这个教训,不该碰的东西别碰。”
老臣瘫软在地,额上印痕灼痛难忍。更诡异的是,那“凤御九天”四字,竟与先帝私印上的刻字一模一样!
“这这是先帝笔迹!”有老臣认出,“先帝曾刻过凤御九天私印,赐予”
他忽然住口,惊恐地看向苏璃。
太后厉声道:“妖妃!你施了什么妖法!”
苏璃把玩着玉玺:“太后说这是妖法?那先帝的笔迹也是妖法咯?”
她突然敛起笑容,目光扫过群臣:“本宫今日就告诉你们——这玉玺,只有本宫能动。因为这凤御九天,本就是先帝为本宫所刻!”
她举起玉玺,阳光下,玺底隐隐可见“凤御九天”微雕,与老臣额上印痕毫无二致!
“先帝在位时,曾言若得皇女,必以凤御九天为赐。”苏璃声音清冷,“此事,内阁老太傅应当记得?”
被点名的老太傅颤巍巍出列:“确确有此事。先帝曾言,若得公主,当破例封为皇太女,以凤御九天为印”
朝堂哗然!先帝竟真有此意!
太后脸色煞白:“胡说!先帝从未”
“从未什么?”苏璃逼近一步,“从未想过立女帝?还是从未有过本宫这个女儿?”
她突然扯开衣领,露出肩后凰羽胎记:“这个胎记,太后可还记得?当年您就是看到这个胎记,才决心毒害本宫!”
胎记在阳光下清晰可见,与古籍记载的真凰特征完全一致!
群臣目瞪口呆,信息量太大,一时难以消化。
苏璃转身面对众臣:“现在,还有谁觉得本宫不配执掌玉玺?”
她的目光扫过之处,群臣纷纷低头。那额间梅妆仿佛真的化作金凤,威仪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