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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小说>太平广记白话版3.0.1 > 第97章 秀禅师 义福 神鼎 广陵大师 和和 空如禅师 阿足师(第1页)

第97章 秀禅师 义福 神鼎 广陵大师 和和 空如禅师 阿足师(第1页)

第一篇:神机秀禅师

洛都天宫寺里住着一位德高望重的秀禅师,俗家姓李,老家在汴州陈留(今河南开封附近)。他修习禅定,功夫极深,刻苦精进。早年曾在荆州修行,后来才移居到这座天宫寺。他的修为深得女皇武则天的敬重和礼遇。秀禅师心似明镜,能洞察幽微,预测未来之事,往往像符契一样精准应验。

到了长安年间,他来到京城,住在资圣寺。有一天,他突然严厉地命令禅院里的弟子们把所有灯烛都灭掉。弟子们留了一盏长明灯,秀禅师也坚决要求熄灭。他解释道:“火灾难以预料,不可不防备啊!我听说以前有座寺庙不重视防火,结果佛殿被烧毁了;还有一座寺庙的钟楼遭了火;更有一寺的藏经阁被焚毁,里面的珍贵经卷化为灰烬,实在令人痛惜!”寺里的僧众们听了,心里犯嘀咕,不明白老禅师为何突然如此紧张兮兮。

结果,就在当天夜里,寺庙果然失了大火!熊熊烈焰吞噬了佛殿、钟楼,还有三座藏经阁,损失惨重。僧众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秀禅师早有预见,可惜大家都没能及时领会他的深意。

后来,当唐玄宗李隆基还是临淄王的时候,常常和其他几位王爷一起到资圣寺来礼拜秀禅师,聆听教诲。有一次离开时,年轻的临淄王特意留下了一支精美的笛子作为供养。

玄宗走后,秀禅师把一位心腹弟子叫到跟前,郑重地交代:“你把这支笛子仔细保管好。将来到了紧要关头,自然有人会来向你索要,那时你就把它献上去。”弟子恭敬地接过笛子,小心收藏起来,心里却满是疑惑:王爷留下的笛子,会有什么紧要关头要用到呢?

直到后来,李隆基登基做了皇帝,秀禅师早已圆寂。当年保管笛子的弟子和寺里一些老僧才猛然想起秀禅师当年的预言。他们赶紧找出那支珍藏多年的笛子,诚惶诚恐地献给了玄宗皇帝。皇帝见到旧物,想起当年问道的情景,想必也是感慨万千。

秀禅师活了一百多岁,最后在天宫寺安然圆寂。他的遗体安葬在龙门山。消息传开,僧俗两界,成千上万的人闻讯赶来送别这位传奇高僧。当时的文坛领袖、燕国公张说亲自为他撰写了碑文,记述他的一生功德。

第二篇:临终预言家——义福禅师

唐玄宗开元年间,上党(今山西长治)出了一位高僧,名叫义福。他严守戒律,修行精纯,相貌端正庄严,气质高洁。无论是朝廷的达官贵人,还是普通的读书人和老百姓,都对他推崇备至,纷纷皈依其门下,信众如云。

有一次,义福禅师跟随玄宗皇帝的车驾前往东都洛阳。所经过的郡县,百姓无不倾心敬仰,争相供养。人们慷慨解囊,施舍的财物堆积如山,价值巨万。义福禅师对此毫不在意,将所得布施全部委托给寺院或用于弘法利生,自己分文不留。

忽然有一天,义福禅师召集了他所有的弟子门徒,平静地告诉他们:自己即将圆寂。当时朝中有几位与他交好的高官:兵部侍郎张均、中书侍郎严挺之、刑部侍郎房琯、礼部侍郎韦陟,平日里就常来向他请教佛法。这天听闻消息,也一同赶来探望。

义福禅师端坐在法座上,为门徒们做了最后一次开示。讲法完毕后,他郑重地说:“我将于今日离世,特与诸位诀别。”气氛一时凝重肃穆。

过了好一会儿,张均悄悄对旁边的房琯说:“我这些年一直在服用金丹,按照规矩,服食金丹期间是不能参加丧事的,以免冲撞。”说完,张均就找了个借口,偷偷溜走了。

义福禅师虽然在与众人说法,却似乎洞悉一切。他忽然转向房琯,叹息道:“我与张公相交也有好几年了。唉,他将来会遭逢大难,犯下非同寻常的罪过,名节恐怕难以保全啊!”禅师握住房琯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而你,房公,将来必定会成为国家中兴的栋梁名臣!望你好自为之,勉力前行!”话音刚落,义福禅师便安详地闭上了眼睛,溘然长逝。

后来,“安史之乱”爆,天下大乱。预言果然应验:张均没能守住气节,投降了叛军安禄山,接受了伪职。而房琯则在危难之际,先后辅佐唐玄宗、唐肃宗两朝,忠心耿耿,力挽狂澜,最终保全了名节,成为后世称颂的忠臣。义福禅师临终的预言,一字不差。

第三篇:诘问破执的狂僧——神鼎

唐代有个叫神鼎的和尚,行为举止颇为怪异。他不肯按规矩剃光头,留着头像个行者。他特别爱吃酱,一大缸酱都能吃下去。他常常挨家挨户去乞讨,讨到什么穿什么:讨到粗布破衣,他就高高兴兴地穿上;讨到绫罗绸缎,他也毫不介意地披在身上,混搭得稀奇古怪。

有一次,他去听利真法师讲经。听着听着,他突然问:“利真师父,您说这世间万物,到底是‘定’的呢,还是‘不定’的呢?”

利真法师回答:“万物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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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鼎立刻反驳:“您说万物是‘定’的?那为什么高山会变成深谷,深谷又会隆起成山冈?为什么有生命注定要死亡,而死亡又孕育着新生?为什么万物互相纠缠,众生在六道里轮回受苦?这怎么能叫‘定’呢?”

利真法师被问住了,想了想改口道:“那…万物是‘不定’的。”

神鼎马上又追问:“您又说万物是‘不定’的?那为什么不干脆把天叫做地,把地叫做天?为什么不把月亮叫成星星,把星星叫成月亮?既然名称和事物本身的关系是‘不定’的,为什么大家还都约定俗成,按习惯称呼呢?这又怎么能叫‘不定’呢?”

利真法师被神鼎这一连串的诘问给绕晕了,张口结舌,完全答不上来。

当时在场的有位大文人叫张文成,他目睹了这场精彩的辩论,对神鼎佩服得五体投地,赞叹道:“看法师您这辩才和智慧,分明是在行菩萨道啊!”

神鼎听了却哈哈大笑,连连摆手:“张先生您可别抬举我!真正的菩萨是什么境界?得到好东西不会欢喜,失去好东西不会悲伤;被人打了不会怒,被人骂了不会生气。这才是菩萨行啊!您再看看我?讨到点吃的就高兴,讨不到就难过;被人打了就火,被人骂了就瞪眼!就我这臭脾气,离菩萨的境界,那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神鼎一番自嘲,既点明了菩萨的境界,也道出了自己的率真。

第四篇:市井中的真佛——广陵大师

唐德宗贞元年间,广陵(今江苏扬州)城里来了个游方和尚,没人知道他真名叫什么,他自己就管自己叫“大师”。广陵人觉得这和尚有意思,也就跟着叫他“大师”。

这位大师长得实在不怎么样,甚至有点丑。他行为更是古怪:不戒酒肉,大鱼大肉照吃不误;大热天也总穿着一件破旧的粗毛衣服,从不脱换,衣服上虱子跳蚤成堆。他寄住在孝感寺,却独占一间小屋子,每天晚上都紧锁房门睡觉,雷打不动。

大师性情狂放不羁,甚至有些乖张。他喜欢杀狗宰猪,还常常和广陵城里那些游手好闲的年轻混混打架斗殴,有时喝醉了就干脆躺在路边呼呼大睡。广陵城里的老百姓都觉得他是个疯和尚、恶和尚,非常讨厌他。

城里有个小伙子,以力气大着称,是街头一霸。有一天,这小伙子正在跟人赌钱。大师不知怎么就看他不顺眼,突然冲过去,一巴掌把赌桌拍得粉碎!小伙子顿时火冒三丈:“嘿!你个疯秃驴,敢惹你爷爷我?”大师不但不怕,反而破口大骂,一口唾沫就啐在小伙子脸上!两人立刻扭打在一起,引来上千人围观。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那号称力气最大的小伙子,竟然被大师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最后狼狈地逃跑了!

这一架打下来,整个广陵城都轰动了!大家这才知道,原来这疯疯癫癫的丑和尚,竟然身怀神力!大师自己也颇有些得意,仗着自己力气大,有时竟在集市上强拿强要,看到喜欢的金钱衣物,伸手就拿。集市上的商贩们都被他打怕了,敢怒不敢言。

后来,寺里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和尚实在看不下去了,把大师叫来训话:“出家人应该收摄身心,严守戒律!你看看你,喝酒吃肉,杀狗宰猪,还在集市上强抢东西,跟混混打架!这哪里像个出家人的样子?万一哪天官府差役把你抓去,你不觉得给佛祖丢脸吗?”

大师听了,不但不惭愧,反而怒骂回去:“你们这些蝇营狗苟的家伙,就像苍蝇蚊子只喜欢追逐腥膻!怎么能理解我如龙似鹤般高洁的心志?我的修行之道,岂是你们能懂的?我内心清净无染,外表不拘小节,这叫‘混俗和光’!哪像你们,整天拘泥小节,心胸狭隘,毫无气度!”老和尚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也拿他没办法。

又有一天,大师从外面回来,进了他那间小屋,关紧了门。有好事者从门缝里偷偷往里瞧。这一瞧可不得了!只见大师端坐在席子上,两道奇异的光芒正从他的眉宇间射出!那光芒柔和明亮,把整个昏暗的小屋都照得通亮!偷看的人惊呆了,赶紧跑去告诉寺里的其他和尚。

和尚们一听,半信半疑地跑来,也凑到门缝往里看。果然看到大师眉宇间光芒流转,神圣庄严!有见多识广的老僧激动地指着说:“我听说佛祖的眉间有白毫相光,能放光明!现在大师也有此相,他…他莫非是佛菩萨化身?”和尚们又惊又喜又敬畏,纷纷跪倒在地,顶礼膜拜。

到了第二天清晨,寺里的和尚们早早聚集在大师门外,恭敬地等候拜见“广陵大师佛”。等到太阳高升,他们小心翼翼地推开那扇门——屋里空空如也!大师早已不知去向!

群僧面面相觑,更加确信大师绝非寻常人物,纷纷感叹这是真佛显圣。从此,孝感寺的和尚们便尊称这位不知所踪的怪僧为“大师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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