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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贡举六(第1页)

一、刘邺与韦保义:皇帝特赐的“例外进士”

咸通年间,刘邺还是长春宫判官的时候,因为办事利落,被皇帝召进皇宫当差。皇帝觉得他有本事,又没中过进士,特意下旨“特赐及第”——不用考试,直接算考上了进士。

无独有偶,还有个叫韦保义的,他哥哥在宰相的位子上。按规矩,官员子弟考科举容易被人说闲话,韦保义考了好几次都没敢让他中。皇帝知道后,也给了他“特赐及第”的恩典,还把他召进内庭当差。

长安的考生们听说了,有人羡慕有人酸:“人家要么得皇帝待见,要么有哥哥当宰相,咱们只能苦读考试,这世道啊!”可也有人说:“他俩本来就有本事,特赐也是该得的,总比那些靠关系走后门的强!”

二、叶京:一句招呼惹来的“闲言碎语”

叶京是建州人,写赋的本事在江南一带很有名。早年他在大梁(开封)游学,常去参加官府的宴席,跟当地的监军使(太监)混了个脸熟——那时候太监权力大,跟他们来往不算少见。

后来叶京去长安考进士,还真考上了。有回他跟同年的进士们骑着马逛长安街,正好撞见当年大梁的那个监军使。叶京没多想,在马上拱了拱手打招呼。

就这一下,闲话立马传开了。有人说:“叶京跟太监有关系,说不定他的进士是靠太监帮的忙!”还有人故意疏远他,说“跟太监来往的人,咱们别跟他走太近”。

叶京百口莫辩,本来能当大官,最后只混了个太学博士,一辈子没再往上爬。他常跟人叹:“就因为跟老熟人打了个招呼,毁了一辈子,这闲言碎语太可怕了!”

三、李蔼:“束翅鹞子”的通科举

李蔼考进士,那叫一个“快准狠”——背书快、写文章快,脑子转得更快,考生们都叫他“束翅鹞子”,意思是他像被捆了翅膀的鹞鹰,就算没完全放开,也比别人飞得快。

咸通二年考试,别人还在对着题目皱眉头,李蔼拿起笔“刷刷刷”就写,没到晌午就交卷了。放榜的时候,他果然中了,而且名次还不低。

有回同年聚会,有人问他:“你咋写得那么快?有啥诀窍不?”李蔼笑着说:“哪有诀窍?就是平时背得多、写得多,考试的时候不用想太久罢了。”大伙听了,更佩服他了——原来“快”也是靠苦功练出来的。

四、房珝:功亏一篑的“落榜状元”

房珝是河南人,还是太尉的孙子,家世显赫。咸通四年考进士,本来名单都定好了,他稳稳能中,没想到考试那天出了岔子。

当时他正低头写卷子,屋顶上突然掉下来一块泥土,不偏不倚砸在砚台上——“哗啦”一声,墨水全洒在试纸上,纸也湿透了,根本没法再写。

房珝急得满头汗,他家里跟主司(主考官)是中表亲,主司本来只推荐了他一个人,现在出了这事儿,主司也没办法,只能让他再要一张试纸。可负责管事的人不答应,说“试纸只能给一张,不能换”。

就这么着,房珝眼睁睁看着快到手的进士名额飞了。他回到家,把自己关在屋里哭了半天,说:“就差一步啊!一块破泥毁了我一辈子!”

五、汪遵:从“小吏”到进士,许棠的“打脸”时刻

许棠是宣州泾县人,早早就开始准备科举,考了二十多回都没中。他老家有个叫汪遵的,小时候家里穷,当了个小吏,天天给人跑腿打杂。许棠每次回老家,都看不起汪遵,见了面只叫“汪都”(“都”是对小吏的称呼),从不正眼瞧他。

没想到有一年,汪遵辞了小吏的差事,也来长安考进士。许棠正好送朋友到灞浐河边,撞见汪遵,撇着嘴问:“汪都,你不在老家当差,来长安干啥?”

汪遵挺客气地说:“我来考进士。”

许棠一下子火了:“你一个小吏,也敢来考进士?太没规矩了!”

可谁也没想到,汪遵不光考上了,还比许棠早五年中进士。许棠后来中了,每次见着汪遵,都不好意思抬头——当年看不起人家,现在人家比自己还先成事,这脸打得太疼了。

泾县的老乡听说了,都笑说:“许棠啊许棠,别拿出身看人,人家汪遵可是靠真本事考上的!”

六、刘允章:一篇赋引的“朝堂争论”

刘允章考进士的时候,写了篇《天下为家赋》,本来写得挺好,没想到给事中杜裔休(原误作“体”)看了,觉得赋里有些观点不对,专门给皇帝上了个奏折,说刘允章的赋“不合礼法”,应该重新评判。

虽然最后皇帝没采纳杜裔休的意见,刘允章还是中了进士,可这事在朝堂上闹了好一阵子。后来还有个叫崔澹的,写了篇《至仁伐不仁赋》,也被人议论说“观点偏激”;薛耽的《盛德日新赋》,里面有句韵脚是“循乃无已”,考生刘子震觉得不对,上奏请改成“修字”,最后还真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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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生们都说:“现在考个进士真难,不光要写得好,还得防着别人挑毛病!”

七、王凝与司空图:“司徒空”的逆袭

王凝是名门之后,德行好,在当时名气很大。他有个习惯,每次睡觉都要双手交叉放在胸口,说是“怕梦里见到先祖,失了礼数”。

王凝以前在绛州当刺史的时候,司空图正好来考进士,住在城外的别墅里。司空图去拜见王凝后,就再也没去拜访过别人;有时候进城见朋友,也从不去王凝的官署打扰。王凝知道了,觉得这年轻人“懂规矩、够恭敬”,心里特别看重他。

后来王凝当主考官,直接把司空图取为第四名进士。同年的进士们都纳闷:“司空图以前没听说过啊,怎么名次这么高?”有几个爱起哄的,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司徒空”,调侃他“名气是空的”。

王凝听说了,专门请所有同年吃饭,当着大伙的面说:“我今年当主考,录取的人里,全是为了司空先辈一个人!他有真本事,你们以后就知道了。”

从那以后,司空图的名气越来越大,后来还成了晚唐有名的诗人。大伙再也不敢叫他“司徒空”了,都佩服王凝“会识人”。

八、卢尚卿:遇停贡举,东归诗诉愁

咸通十一年,因为庞勋在徐州造反,朝廷派了好多兵去平叛,连年打仗,国库都空了。皇帝没办法,下旨“权停贡举一年”——今年不考进士了。

当时卢尚卿从老远的地方赶到长安,刚到就听说了这个消息,心里凉半截。他站在长安城外,望着东边的家乡,写了《东归诗》:“九重丹诏下尘埃,深琐文闱罢选才。桂树放教遮月长,杏园终待隔年开。自从玉帐论兵后,不许金门谏猎来。今日霸陵桥上过,关人应笑腊前回。”

诗里满是遗憾,说皇帝下了诏,考场关了,只能等明年再考,现在从霸陵桥过,守关的人都得笑自己白跑一趟。后来这诗传开了,考生们都感同身受,说:“卢尚卿写出了咱们的心里话啊!”

九、李尧:铺张的“及第宴”

李尧中进士的时候,他母亲还在(“偏侍下”指父母有一方在世),正好赶上“起居宴”(新进士的宴会)。那几天老下雨,李尧怕宴会受影响,特意让人租了油布帐篷,从自己家一直铺到宴会的地方,足足有一里多地。

李尧家以前住在升平里,光是租帐篷就花了七百缗钱(一缗等于一千文,七百缗能买好几套房)。宴会那天,来的官员、同年有一千多人,车马挤得满街都是,谁都没淋着雨。帐篷里还挂满了金银珠宝,亮得晃眼,排场大得吓人。

有人说李尧“太铺张”,可李尧不在乎——他是宰相韦保衡的亲信,还干预朝政,别人都叫他“李八郎”;他妻子是南海节度使韦宙的女儿,韦宙天天给她送金帛,李尧有的是钱。

长安人都说:“李尧这哪里是办宴,分明是显摆家底呢!”

十、高湜:偏爱孤贫的“良心主司”

咸通十二年,高湜当主考官,跟别的主司不一样——他专门录取家里穷、没背景的考生,其中最有名的有三个:

一个叫公乘亿,写了三百赋,好多人都把他的赋抄在墙上天天读;一个叫许棠,写了《洞庭诗》,写得特别好,人送外号“许洞庭”;还有个叫聂夷中,小时候家里特别穷,擅长写古体诗,他的《公子家》诗里写“种花满西园,花青楼道。花下一禾生,去之为恶草”,讽刺贵族子弟不识庄稼;《咏田家》里的“锄田当日午,汗滴禾下土。谁念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更是传遍了天下,连老百姓都会背。

聂夷中还有两句诗,写得让人心酸:“二月卖新丝,五月粜新谷。医得眼前疮,剜却心头肉。”高湜看了他的诗,感动得不行,说:“这样的人才,要是不录取,我对不起天下百姓!”

那年放榜,这三个孤贫考生都中了,长安的穷书生们都欢呼:“高侍郎是咱们的活菩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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