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方不?应该谢谢他才是吗。
奚凌鹤皱了皱眉,嗓音颇为不?解地问道:“都督这话着实令人费解,本殿帮你处理了魏国公的奸生子?,你该感谢本殿才是。”
“奸生子??”褚岁晚笑了笑,接着继续开口,语气很轻。
“是啊,我该好好感谢二?殿下才是。”
奚凌鹤松了口气,“都督这样想就——”
噗嗤,一道热血洒在帷幔上,奚凌鹤握着脖子?,不?可置信的望着收回剑的少年。
“为……什么??”他艰难的问。
少年勾起唇:“臣说了,杀人就该偿命呀。”
语气天?真无?邪,笑容灿烂,又带着点无?辜,有一刹那间,奚凌鹤在她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杀人偿命么?。
奚凌鹤口中昵喃着这几个字,眼珠无?力地看向那盏油灯。
自那日后,他睡觉都要留着一盏灯。
而现在这盏灯影里,渐渐走出一个梦中经常出现的身影,这是一名浑身是血的女子?。
她用那双灰色的眼眸无?声地看着他,随后挥出藤条绑上他的脖子?,一步一步将他拖进不?见底的深渊。
是地狱吗。
应该是的。
最?后的意识里,奚凌鹤抬起手,指去一个方向,又重重落下,彻底没了气息。
褚岁晚静站了几秒,才提步来到对方指的方向,那里放着一个木盒,里面装着一叠地契,有商铺,也有住房。
旁边还放着封书信,封面写着乌鸢收。
这算什么?,愧疚吗。
褚岁晚眼里掠过冷嘲,把怀里准备好的东西洒在地上,就拿着木盒离开了府邸。
不?多时,她回到府邸时,天?色已破初晓。
奚云祉听见声响,眼睛骤亮,立马站起身来,快步过去,把捂热的披风盖在她身上,然后用力地抱住她。
他身上温热的气息,透过薄薄的衣衫,无?孔不?入的钻进来,一点点化掉盘踞的寒气,降落在她的皮肤。
僵硬的肢体恢复些许知觉。
褚岁晚靠在他的胸膛,后知后觉发现,原来她一直在发抖。
她用力攥紧青年胸口的衣襟,脸埋进去,没有说话。
奚云祉也没有问她去哪里,只是紧紧地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发旋,轻声地唤她的名字。
“晚晚,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