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长柳感觉到抓在自己腰带的手瞬间用?力起来,他回头看了一眼,柏哥儿?低着头,眼睫毛不停地颤抖。
“柏哥儿?,没?,没?事。”长柳心疼他,轻轻拍着他,正想安慰来着,却听?见那边忽然话锋一转,木匠紧跟着插了句话,“大妹子,你家?这个孩子今年多大了啊?”
大张嫂一听?,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立马反应过来,“二十二了呢,还没?成家?,给我都愁死了。”
“这有啥好愁的啊,你家?的毕竟是个男子汉,长得又高又帅气,不愁的,”木匠一边修门,一边感慨,“我家?的才愁呢,我家?小哥儿?都十九岁了。”
听?见这话,长柳和柏哥儿?也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柏哥儿?的眼圈一点一点红了。
他们俩都明白了,大张嫂岂能?听?不出?来,连忙笑着说:“哎呀,小哥儿?才不愁呢,我们村里多得是没?成亲的小伙子,离得又近。”
说着,大张嫂上前?拽了一把林月沉,“你看我家?这小子怎么样?”
木匠抬头看了一眼,笑了笑,含糊着:“挺好的,我挺喜欢的。”
林月沉听?见这话,转头看了看大张嫂,臭屁地道:“我也喜欢。”
柏哥儿?撇了撇嘴,用?手揉了揉眼,对长柳道:“哥夫,我,我回去烧火准备做饭,黑娃他一个人搞不来。”
说完,柏哥儿?便走?了,长柳抓都没?抓住。
大张嫂见了,好奇地问:“柏哥儿?去哪儿?啊?”
林月沉也转身看去。
“他,他回去看,看饭做好没?。”长柳替他遮掩着。
听?见这话,大张嫂感慨一句,“哎哟,柏哥儿?真是好,要?是我家?黑娃再大两岁就好了。”
话音落下,林月沉立马接了过去,“我比黑娃大啊,我正好。”
大张嫂可不惯着他,一巴掌拍他肩上,凶着:“你说话咋没?个把门的,不过脑子啊。”
说完,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道:“那柏哥儿?跟你亲弟弟一样,你可不许这样逗他啊,知道不?”
“又不是亲的。”林月沉不服,嘀咕了几句。
长柳听?在耳朵里,没?吭声,蹲在一旁默默地刷着柱子。
入夜,张青松回来了,买了几把铜锁。
长柳他们已经吃过晚饭了,给他留的菜,他坐下来三两下功夫就吃完了,把碗收去灶屋洗了,又烧水洗漱,然后出?来道:“我买了锁,柳哥儿?和我过去把老屋锁上吧。”
长柳正和柏哥儿?还有大张嫂坐在一处搓麻绳,听?见这话后便站起了身,随后柏哥儿?也跟小尾巴似的站了起来,对着他哥道:“我也去。”
“黑灯瞎火的,你去做啥,就在嫂子家?待着,我们一会儿?就回来了。”张青松拒绝了他,伸手牵着长柳便要?走?。
长柳回头看了他一眼,也没?准备带上他,因为自己有话要?跟青松说,便哄着他:“乖乖的,我们马,马上就回来了。”
说完,便和张青松一起走?了。
天黑了路上看不清,今晚月亮也不是很圆,张青松便点了个亮,一路举着照路,另一只手紧紧搂着怀里的夫郎。
“青松,”长柳从他怀里抬头看他,叮嘱着,“我们给,给柏哥儿?办生辰宴的事,别,别忘了。”
“忘不了,”张青松笑了笑,捏捏他的脸蛋,问,“怎么了?”
长柳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地跟他讲了,“今日那个木匠来,来修门窗,和嫂子说到家?里,家?里的小哥儿?还没?许,许人家?,看样子,他们好像是,是想撮合月沉哥。”
“有这事儿??”张青松的语气有些惊讶。
长柳连忙点头,道:“柏哥儿?听?了,都,都哭了,可伤心了。”
“哭了?”张青松的语气又重了几分,眉心紧锁,思虑过后点点头,道,“行?,我去找月沉问问。”
长柳一听?,急了,“可,可别,别传出?去,我们柏哥儿?还,还没?过生辰呢。”
“知道的。”张青松轻声回着。
这下,长柳才放心了,欢欢喜喜地同他去锁门。
木匠的手艺还不错,把门窗都修得很好,下午的时候又刷了油,这会儿?推门进去还能?闻到淡淡的气味。
长柳很喜欢那种味道,新家?的感觉。
“来,把门锁上。”张青松递了一把锁给他,长柳接过去,乖乖照办。
老屋三间房加一间堂屋,一共四把锁。
都锁上以后,两人往外走?,张青松先走?下台阶,然后转身伸手去接长柳,看见他还在专心致志地数着手心里的钥匙,笑了笑后一把搂住他的腰,与?他平视着,道:“这下可不止一把钥匙了,你脖子上挂不下了,赶明儿?缝个荷包吧,用?来揣钥匙。”
“嗯。”长柳抿着嘴笑,靠在他身上。
张青松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喉咙动了动,左右四下无人,便直接凑上去含住了他的嘴巴,用?力亲吻着。
“唔!”
长柳捶打了他几下,没?挣开,便也不反抗了,轻柔地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怀里尽情地享受着。
两人得有好几天没?亲热了,这一下便如?燎原的小火星一样,烧得浑身发烫。
张青松的手从他后背慢慢滑至腰间,只是轻轻搭在上面,长柳便软了腰,靠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的,小声喊着:“相公。”
“抱抱。”张青松将?他搂在怀里,低头看他,哄着,“明天就好了,明天我们就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