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喝了酒臭,长柳不一样,长柳喝了酒是香的,他恨不能?一口吞下,然而这是在别人家?,便只能捧着他的头啄了啄他的嘴巴,哄着:“夫郎最好了,最疼我了。”
“嗯。”长柳坐在他怀里,双手捏着他的耳朵,红着脸重复,“我最,最疼你了。”
这幅小可怜样看得张青松心软,也不想再将?他放下去自己坐着了,便抱在怀里护着他的头和腰,在屋里缓缓走?动着,像是哄孩子一样。
屋外院子里的人还在大声谈笑,喝着酒用?筷子敲碗打节奏,一起唱着不成调的歌,商量着张青松他们那个老屋应该怎么弄。
“明天,我们先把他家?那个牛棚打整一下,然后再圈两个鸡窝鸭架啥的。”
“没?错,明天肯定能?弄好,后天就能?安床睡觉了。”
张青松抱着长柳在窗边晃悠,哄他睡觉,听?见这话后暗自感慨:是啊,明天就好了。
长柳睡着了,张青松慢慢地腾出?一只手来给他脱了衣裳,换上寝衣,然后才将?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又蹲在床边趴着看了看他,轻轻拍着。
长柳睡着后很乖的,软乎乎的一个,谁看了都想揉一揉,张青松更?想,恨不能?把夫郎揣兜里天天带着,所以他直接凑过去在人家?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偷了一个香,他这才去打水,准备给夫郎好好擦擦身子。
第二天,长柳和柏哥儿?换了一身衣裳,去老屋那边又里里外外地打扫了一遍。
张青松早晨走?之?前?说路过木匠家?时会跟他说一声,让他来修门窗,因此长柳和柏哥儿?吃完了饭就去村口迎他。
木匠是隔壁村的,住在村口,张青松上工要?从那儿?路过,就拐进去跟他说了一声。
长柳他们领着木匠去了老屋,大张哥一早就将?木头扛了过去,这会儿?是大张嫂在那里等着了。
柏哥儿?见太阳慢慢大了,便回去烧壶茶提过来。
“全都要?修吗?”木匠放下了工具箱,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大张嫂摇着扇子站在台阶上,笑着道:“是啊,修好了要?住人的。”
听?了这话,木匠上前?去查看了一下堂屋的门窗,干枯的手抚摸上去,不由得感慨了一句:“做得是真好啊。”
说完转头看向?长柳,犹豫片刻后似乎又觉得他太年轻了,便转头和大张嫂说话,“你们村以前?有个木匠很厉害的,十里八村都知道他。”
“是啊,”大张嫂摇着扇子,笑盈盈地道,“这房子就是他家?的。”
然后轻轻拉了拉长柳,介绍着:“这就是他的孙儿?夫郎,你说的那个人是他爷爷。”
木匠一听?,顿时来了兴致,抬头看了看长柳,笑了笑,随后又摇头叹息:“可惜呀,他的手艺没?传下来。”
说完,拉着那扇雕花窗晃了晃,无奈地道:“我手艺没?那么好,不能?修得和之?前?一样,只能?说我尽量修好一点。”
“没?问题,你看看该怎么修就怎么修。”大张嫂替长柳回了。
“行?。”木匠从箱子里拿出?工具,准备开始了。
“哥夫…”
长柳听?见了柏哥儿?的声音,转头看过去,柏哥儿?正提着一壶茶往这边走?,林月沉跟在后头,他立马去迎。
“慢,慢点儿?,这路,还不平,”长柳拉住了他,叮嘱着,“小心摔了。”
“没?事的。”柏哥儿?笑嘻嘻的,先拿碗给他倒了杯茶水,然后才走?过去给大张嫂还有木匠倒茶,
林月沉随后走?过来,手里拎着一桶熬好的桐油递给长柳看,“一会儿?咱们刷一下,防虫的。”
长柳喝完了手里的茶水,眼睛亮亮的,道:“行?,谢谢,月沉哥。”
林月沉听?了,嗨一声,“谢啥,自家?人。”
说完又立马屁颠屁颠地去找柏哥儿?了,逗着他,“柏哥儿?,快过来和我一起刷桐油。”
柏哥儿?瞅了他一眼,没?动弹,长柳过去刷以后他这才慢吞吞地往那边走?。
林月沉望着他笑,故意夸张地说着:“柏哥儿?没?有小时候可爱了,有了哥夫就忘了哥,哥心好痛啊。”
“你别,别乱说!”柏哥儿?红着脸反驳他,谁知他却来劲儿?了,“哟,稀奇啊,柏哥儿?今天和我说话了,我得赶紧烧两柱香拜拜。”
说着,还双手合十放在头顶朝天拜了拜,喊着:“感谢老天爷!”
柏哥儿?被他弄得脸通红,往长柳身边站了站,拽了抓长柳的衣角,小声告状:“哥夫,你看他。”
长柳一直乐呵呵的,听?了这话转头看向?林月沉,一本正经地道:“月沉哥,你该,该谢谢,柏哥儿?。”
“说得有道理,”林月沉立马转头望向?柏哥儿?,一脸的认真,“柏哥儿?,你以后常常和我说话吧,你不理哥了以后,哥好寂寞。”
话音落,从另一边飞过来一把扇子,随后便听?见大张嫂怒斥着:“林月沉,你一天天的瞎说什么呢,没?个正形。”
然后朝柏哥儿?道:“柏哥儿?,你别理他,你沉哥他疯了。”
柏哥儿?咬着嘴巴躲在长柳身后没?吭声,听?着林月沉和大张嫂说话。
“赶明儿?我就给你订门亲事,给你娶个夫郎过来,横竖我是管不了你了。”
林月沉听?了,不仅不害怕,还笑着回:“那感情好啊,前?天晚上青松还朝我炫耀呢,说他现在多幸福,夫郎有多好,给我看得眼热极了,我巴不得姨你给我相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