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松见他高兴得那小没出息的样,真是跟长柳一起混久了,便揉了一把他的头,道:“谢啥,一家人。”
说完便走了,又给长柳打水洗澡去了。
夜渐渐深了,长柳趴在床上滚来滚去的玩,像小狗在圈地盘一样,把新铺的床滚得乱七八糟。
张青松收拾好了,关了院门,又检查了所有的门窗,这才回屋来睡觉。
房门的门闩刚一插上,轻轻的咔哒声就像是紧绷在两人心里的线断了一样。
好几?天没亲热了,他们?都想得很?。
张青松走过来,长柳便跪在床上伸出手要他抱抱,黏糊糊地喊着:“相公……”
长柳被?男人抱着,白嫩的胳膊勾着男人的脖子?,眼里满是迷恋与依赖。
“相公,好?,好?想你。”
羞答答地说完了这话,长柳便被?堵住了嘴巴。
张青松搂着他用力亲吻,像是要将他拆吃入腹一样,这种感觉让长柳感到?新奇,也很期待,小心脏怦怦乱跳,呼吸也没了章法,不一会儿就把自己憋得满脸通红。
“夫郎,今晚可以吗?”张青松搂着长柳往床上倒去,温柔地询问着。
长柳看着他,弯了弯眉眼,点点头。
虽然这两天搬家?是有点累着了,但是没关系,今天晚上可以,因为他也很想青松。
张青松不再克制,伸手褪去夫郎的亵裤,结果才脱到?腿弯,突然听见了敲门声。
砰砰砰,很轻的敲门声。
夫夫俩均是一怔,同?时扭头朝房门处看过去,随后便听见了柏哥儿的声音:“哥夫,你睡了吗?”
张青松叹了口?气,起身下床,随手扯过被?子?盖住了长柳,然后披了一件外衣走过去打开门,堵在门口?问:“咋了?”
柏哥儿抱着自己的枕头,看见来开门的是他哥以后有些失落,垂着脑袋巴巴地问:“我,我哥夫呢?”
“嗯?”张青松一听,笑了,挑了挑眉,道,“你哥夫睡了啊,这么晚了。”
“骗人,”柏哥儿鼓起勇气反驳,“我刚刚还听见里面?有声音呢。”
张青松如临大敌一般靠在了门框上,将门关得更小,只留一条缝,和柏哥儿说话,“你想做啥?”
“我,我想和哥夫一起睡。”柏哥儿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这两天和长柳一起睡惯了,今晚突然自己一个人睡,怎么样都睡不着。
可这也不能怪他啊,长柳软乎乎暖洋洋的,身上还香香,他怎么可能不喜欢。
张青松皱起了眉,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许,自己一个人睡去,你都十六岁了。”
“可是,可是……”柏哥儿急了,随口?就道,“我择床了。”
张青松都笑了,戳穿了他,“你睡的就是你自己的床,别?瞎琢磨了,你哥夫睡了,你也回去睡吧。”
柏哥儿见说不通,又抱着枕头委屈巴巴地回去了。
张青松见他真的回屋了,这才放心地锁了门,打算继续刚才的事。
可才一回头就看见长柳下了床,还把刚刚脱下的裤子?给穿上了。
“做什么呢?”张青松走过去搂住他的腰,与他耳鬓厮磨着,“不许走。”
长柳拍拍他的手,一副很有担当的样子?,哄着:“你,你乖,我去看看柏哥儿,刚搬了家?,他,他定?是害怕。”
“那我呢。”张青松将头放在他肩上,用嘴巴细细地蹭着他的脖子?,不满地道,“我自己一个人睡吗?那我也害怕呢。”
长柳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你这么大,还害怕呢?”
说完,继续哄着:“那我陪柏哥儿待,待一会儿,就回来找你。”
张青松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知道他是不会改变心意?了,便小声地叹了口?气,然后捧着他的脸用力亲下去,直亲得长柳腿发软,靠在他怀里捶打着他的胸膛,这才松手放人。
“早点回来。”
长柳用力呼吸几口?气,嘴巴被?亲得红艳艳的,看着面?前男人那委屈样,想发火都发不出来,不忍心得很,点点头道:“一,一会儿就回来,我保证。”
见状,张青松这才放人。
长柳到?了柏哥儿房门口?,轻轻敲了敲,小声喊着柏哥儿,随后那门立马就开了,柏哥儿惊喜地喊着:“哥夫!”
紧接着长柳就被?拽了进去。
两个小哥儿挤在一张小床上,柏哥儿侧着身子?面?对着长柳睡,他觉得这个姿势很好?,既不占位置,又能看着长柳,他巴不得天天都这样睡。
长柳也侧过去枕着手臂看他,拍拍他,断断续续地哄着:“不怕,快,快睡吧。”
柏哥儿点点头,可看样子?却还是精神得很,方?才开门的时候他就看见长柳的嘴巴又红又肿,便好?奇起来,小声问:“刚刚我哥在欺负你吗?”
“没,”长柳心慌,立马否认,大声说着,“没呢,我,我都睡着了,听见你找我,我又起了。”
柏哥儿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奶娃娃,但也知道他哥夫脸皮薄,便不再说这事儿,而是问:“我哥他是不是和沉哥说了什么呀?”
“啊?”长柳一脸懵,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开始说这个了。
柏哥儿顿了顿,继续道:“我发现沉哥这几天不大一样了,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想多?了的缘故,还是说我哥去找沉哥谈过了?”
长柳心一惊,暗自道:柏哥儿咋,咋这么聪明呢,这都猜到?了?
但他还是没说,只小声道:“不,不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