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姿势其实不算妥帖,可她没醒,呼吸依旧均匀绵长。
方才在酒桌上强压下去的躁怒,此刻被怀里的温软紧贴,竟化作了心口的钝痛。
想起那些客户看待东方女性时毫不掩饰的打量,脚步愈发轻了。
这几天与安德森家族连轴转的商战几乎榨干了他所有精力,瑟伦的步步紧逼像张密不透风的网。
可当他将女孩温热的肌肤搂入怀中时,紧绷的神经竟猛然松弛了许多。
将阮意轻放在床上时,傅暻臣站在床边停顿了几秒。
空气中飘着她惯有的甜香,混着点咖啡味,是她为了看报表时喝的。
傅暻臣俯身,先试探着碰了碰她的脸颊,见她毫无反应,才缓缓掀开另一侧被子躺进去。
手臂穿过她颈后,将人整个圈进怀里的瞬间,喉间溢出一声叹息。
女孩身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真丝睡衣透过来,像电流般窜过全身。
先是额头,极轻的一个吻,接着是鼻尖,带着点试探的意味。
然后是唇角,轻柔地厮磨着她微干的唇瓣,呼吸交缠间,他能将她的气味尽数吞入腹中。
吻渐渐往下,掠过白嫩的脖颈时,他刻意放慢了速度,湿热的呼吸洒在敏感的肌肤上。
惹得怀里人轻颤了一下,却没醒。
最后将脸颊贴在温热雪白的起伏上,听着她平稳有力的心跳声。
唇瓣触到那处柔软的顶端时,轻咬上那抹圆润可爱的嫣红。
感受到她颤抖时,便放缓了动作,唇齿细细厮磨着,像对待一颗熟透了的果实。
只敢用最轻柔的力道,感受着那点逐渐变硬的敏感,呼吸渐重。
他不敢太用力,怕惊扰了这片刻的温存,却又不忍停下,仿佛要将这处小巧的挺立吞入腹中。
像沙漠旅人遇到甘泉,像濒死者握住浮木。
男人闭着眼,感受着此刻,那些盘桓不去的压力,安德森家族的威胁、novavoy内部互股东的施压、连夜制定的反击方案。
竟像被这具身体散发出的暖意融化了,顺着粗重的呼吸一点点散走。
他不后悔跟安德森家撕破脸。
当瑟伦敢试图对她动手脚时,他就没想过回头。
只是现在看着她累成这样,心脏像是被细针反复扎着疼。
他宁愿阮意永远是那个刚进入novavoy时的模样。
不用看懂那些冰冷的报表,不用学着在谈判桌上唇枪舌剑。
可当她拿着优化后的方案跑过来,眼睛亮闪闪的,说“我感觉我比你厉害多了,我不会是商业奇才吧!”这句话时。
他喉间那声没忍住的笑,是签下上亿的合同都不曾有过的。
矛盾冲击着思绪,却在阮意无意识往他怀里蹭时,尽数化作了柔软的纵容。
“就这样。”男人终于放过两抹被吮得湿乎可怜的尖端,吻着她的发心,声音轻得像梦。
“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怀里的温度如同他的充电站,她的呼吸变成了续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