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这样抱着她,无论面对什么,他都甘之如饴。
怀里的人动了动,像只找暖炉的猫,往他怀里又拱了拱。
某处蛰伏的巨物被这无意识的亲近勾得蠢蠢欲动。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反应,是克制了无数次的渴望,是独属于她能轻易点燃他的引线。
可当目光落在她疲惫的睡颜上,那点汹涌的欲望又像被冰水浇过,瞬间敛了势头。
男人缓缓吐出一口气,不舍又刻意拉开了半寸若有似无的距离。
避免身体贴得太近,会硌到她。
不知在何处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短促的嗡鸣在寂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傅暻臣几乎是瞬间睁开眼,动作快得不带一丝拖沓,长臂一伸就捞过阮意那部还在床头柜震动的手机。
指尖悬在屏幕上方时,他立刻查看怀里的人,阮意只是蹙了蹙眉,翻了个身往他怀里钻得更深,呼吸依旧均匀。
傅暻臣松了口气,拇指按灭屏幕的瞬间,锁屏界面弹出的短信预览猝不及防出现。
“脑子有问题”的备注占满了消息栏,一条接一条挤得密密麻麻。
“你黑在国了?”
“什么时候回来”
“那边有什么好待的?”
“立刻回来,要不然婚约提前。”
这个语气,显然是沈家那位,只有他会和小意这么说话,一个彻彻底底的蠢货。
字里行间故作姿态的强硬几乎要冲破屏幕,明明质问里藏着的都是焦灼的关心。
幸好,小意最讨厌这样的。
傅暻臣盯着这个看了两秒,喉结重重滚了一下。
删掉信息,拉黑,只需要两步,这个念头窜上来,带着近乎野蛮的占有欲。
男人最终只是垂下眼,将手机轻轻放回原位,连屏幕朝哪个方向都还原成了最初的样子。
有些界限不能越。
那个不伦不类的是活该,沈家这位和他没什么交集,一旦对无辜的人开了头,那下次遇到别的名字呢?
他是不是要暗地里控制她的手机,是不是要限制她的社交,直到把她困在只有自己的牢笼里?
那就是疯子了。
他不能变成那样,绝不能。
男人用理智死死锁住的——几乎要破笼而出的丑陋欲望。
好色
阮意睁眼时浑身的筋骨都透着股舒展后的松弛,是这几天连轴转后从未有过的舒坦。
可刚动了动指尖,心脏就没来由地狂跳起来,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昨夜那个抓不住却又异常清晰的怪梦。
努力回想时,梦境却像指间的沙,越是用力攥紧,漏得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