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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第18页)

他这是二话不说就要进入正题了,吓得绪芳初霎时两腿发软,后悔了进了这方宫殿。

本以为他从秋狝那时得了天仙般的娘子之后就会将自己放过,没想到他竟时刻铭记于心。

眼下被他直勾勾不加掩饰的、烈欲缠绵的眸光打过来,直白又强烈,容不得半分误读,绪芳初哪里有不明白的。

她的腿弯打颤,酸软无比地后退了半步,忽意识到在这样的人面前连后退都是大不敬的,何况上次她已经逃了。

这一次,恐怕是无论如何逃不脱的。

难道他竟真的打算就这般,罔顾了礼法,罔顾了名声,也罔顾了君臣人伦,就这般在这太极殿中行了荒唐之事么?

绪芳初无声息地撑住了桌角,面前站住身子,自然,这一切细微的变化都瞒不住他的双眼,知她畏惧,他瞳仁之间的墨色翻滚得愈发深邃,呼吸亦比先前湿热黏重,如此这般的心浮气躁,与适才望舒殿内的慈父形象简直大相径庭,近乎判若两人。

绪芳初压抑着声线的颤抖,低垂了眸,“陛下西山秋狝不是带回来了平娘子么……臣、臣听闻,陛下是将她带在马背上,载回宫城的……”

吞吞吐吐的话未尽,耳中忽而听到他揶揄般的笑语:“朕还以为,你丝毫都不介意。”

绪芳初愣怔,抬眸正欲反驳,却被他眼神喝退了声势,不敢有半分抵触,她懊恼又恨急,指节抓紧了裙角。

他又道:“是从马背上带回来的,不过并不是朕的马背。”

绪芳初心虚地嗫嚅:“陛下何须向臣解释任何,陛下如果中意平娘子,自然也是一段佳话。平娘子毕竟是节度使唯一的遗孤。”

萧洛陵皱眉:“她是不是节度使之女朕并不知。你在转移话题?”

不待她有所反应,有所行动,他朝她不耐地沉了声息:“过来。离朕近些,怕朕吃了你么。”

绪芳初不得不往前迈了一只脚,心有不甘地朝他步了过去。

烛台上银光如瀑,笼在他身后。

越是近前,越是恐惧,绪芳初手脚都不知晓该怎么摆,凉风也不知从哪道窗牖的缝隙袭来,吹得她身上寒噤,不由地裹紧了外袍,将襟口死命捂住,不肯露出半点儿春光。

但这不过是吸引了他,视线寸寸下移,落到她还未能完全遮住的玉颈。那截修长的、光滑如玉的颈,柔润有光的肌肤宛如白霜,又如凝脂,不觉间,他的喉结干涩地轻滚,幅度亦逐渐激烈。

“陛下,今夜,不,不按摩么?”

“不按了。”

绪芳初咬紧了嘴唇,颤栗不安地近前了半步,眼前忽有凉风拂过,原来他行动间,袖袍带起的一缕风吹到了她面上,紧拢的外袍被轻而易举地打开,空门大露。她感到手似乎也被热源所围剿,垂眉看去,他已经扣住了她的手。连手带腕,她一掌便能全握。

“陛下不按摩了,不然臣还是回去吧。”

她挣了挣,但只是徒然地使了一把蚍蜉撼树的力气,并未撼出任何结果,这果然令人挫败不已。

“绪大人道让朕君无戏言,自己确实要食言了?秋狝之前,爱卿是如何应许的朕?”

绪芳初咬着下唇,脑中似是卷起了风暴。秋狝之前,那不过是她被他话赶话地诓骗了,说错了一句而已,便被他拿住了漏洞,天呐,与这样的人相处真累,他为了一点甜头简直无时无刻不在为你挖坑,等你往里跳!

“莫咬嘴唇,”他沉肃视她,低声道,“如非要咬,留给朕来。”

不要脸。绪芳初愠怒之余,又不禁想道,这回过不去,下回她一定更加谨言慎行,被亲一口,就亲一口罢!反正也不是没被亲过,当年她怎么对他说来着?

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人也不能反去咬狗。

绪芳初一咬银牙,心思一横,竟紧闭双眼主动踮起了脚尖,红润的樱唇高高地嘟起,似半阖的花苞,有着玲珑的秀美。

萧洛陵望着面前女子的瞳仁愈发漆黑深邃,如焰火,暗欲灼烧。

他只需桎梏了她来,便能尝到她唇上甘美丰润的滋味,多迟疑一刻都是对本性的背叛。

但萧洛陵无法放任情狂去伤了她。

他没有俯身而就。

瞧见她为此不安惊惶后,他无法完全做到视若无睹。

最终,他按下了那头咆哮的恶兽,没能放纵其逞能恣肆,他张开双臂,将她藏入了怀中。

过于刚烈霸道的气息一袭染上来,绪芳初微微睖睁,他只是将她温柔地揽着,就如太极殿内哄孩子那般,将掌腹落在她的脊背,在她清瘦的背上,不停地抚。

“朕在你心里,当真就如此好色荒淫么。”

那声音似是有几分无奈。

他分出一只手,低了抵发胀的额,气息略沉。

他知道,她今夜这般惊惶,恐怕是连最坏的打算都做了,他是有些过火,将想要的人吓得快要退避三舍。

他可以隐忍,但他对她的欲,从来都是真,她必须知道。

上一次她懊恼不快地逃离,萧洛陵亦有一丝不虞,他在这方面没甚经验,仗着身份由着性子来,有时亦会过犹不及。秋狝时,与昔日众兄弟走马射猎,脑中暂时地排空,反倒令他沉淀了几分下来。

他只是轻揽了她的腰身,一手落在她纤薄清瘦的脊背,无声息地抚摩,一寸寸滑落,一遍一遍,怀里的身子忍着颤,似是涟漪散尽,恢复了些许平静,他轻声一叹:“朕并非洪水猛兽,亦不噬人,你不必怕,朕想与你说说心里话,今夜索性捅破这层窗纸了。”

“绪爱卿,你甚好,朕当你父亲的面,亦是如此说。只是他似乎未能会意,以为朕要与你做媒,”他顿了一下,似也觉得几分滑稽,喉间溢出一丝笑音,“其实也是要为你做媒。不知你眼中,究竟视朕如何?”

她吓得不轻,心说阿耶果然听岔了陛下的意思,她就说,这个天子虽然强势得偶尔不讲道理,但大概还不喜欢玩君夺臣妻那一套,怎会一面引诱她一面又要替她与臣子做媒。原来她果真是他选中的自留款。

“臣,臣恐怕是福薄,臣,臣配不起陛下的,臣……”

慌乱间,脑中闪过灵光。

“对了,陛下恐怕有所不知,臣先时有过大能批命,说臣是孤星命格,生下来克父克母,不仅如此,臣长大了还会克夫,臣……”

那落在脊背之后的大掌似是缓了缓,僵停在了她的蝴蝶骨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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