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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食（第3页）

“叔叔，我毕竟上了几年班，她才刚实习。馀组长对她评价很高，说她极有悟性，教学模式灵活。”

“行。方乘，没事多带着泠然来家里吃饭。你工作也不要太忙了。男人啊，立业重要，成家同样重要。一家人常聚在一起才是一家人。”

“好的~~~爸爸。”他说完，看看我，左手轻捏我的手臂，意味深长地笑了。

“小越，最近工作适应吗？有不懂的尽可问你楚阿姨。你们虽然不在一个区，工作大致不差。”方一非又问她。

“叔叔，楚阿姨对我非常好。不瞒您说，上班前楚姨让我做了一周她的助理，带着我提前把局里各科工作流程熟悉了。”

“还是你聪明，好学，勤奋。”郑湘说。“你楚阿姨说，那麽多新人，属你学习能力最好，最快上手，不出半年就能独当一面。”此刻郑湘自带母性柔光，“她啊想起珺珺，又叹气，说哪怕有你一半，三分之一她都能多活十年。”

大家笑了笑，谁都知郑楚母女就是拿来做调剂的。

“刚刚泠然不是说了，珺珺变化很大，课也上得起。老李在那里做校长，也说她比别的师范生机灵。”方一非说。

郑湘斜他一眼，才说：“珺珺还是要多操心的。”

认亲宴吃得七七八八。他们仨胃口异常满足，方一非和我意兴阑珊，肚子半空不饱。方乘趁着上厕所的间隙，结了单。

齐越说：“乘哥哥你真是的，这顿应该我做东，不能让你破费。”

方乘没想好如何开口，郑湘替他说：“都是一家人，什麽你啊我啊。他作为你的哥哥，工作好几年，怎麽能让工作没2个月的妹妹买单。再说无论在哪消费，当然应该男士买单。方乘，你说是不是。”

“对。”他应道。

“小越，你开车来没，没开的话，方乘送你回去。”

“干妈，我开车来的。”

“你回来才多久，考起驾照？”

“干妈，我高考毕业就拿了驾照。在美国也考了驾照。那边汽车主副驾驶位跟我们这边一样。不过路就宽敞太多。”

“哦。小越很厉害，很有规划。”

“干妈考了驾照吗？”

“没有。出门上班有专车，出远门有你干爸和方乘，都要退休的人，考什麽驾照啊。”

“话可不是这麽说。美国那边七八十的人，天天开车出门呢。干妈那麽年轻，看上去一点不像五十。有时候干爸和乘哥没空怎麽办。难道挤公交车地铁。干妈考个驾照吧，开车真的很畅快，想去哪就去哪。不用将就任何人的时间。我妈最近考科目三。来考一个吧。”

“你说得我都心动。”

“反正你工作轻松，考一个打发时间。”方一非说。

“哦，我忙起来，你钓鱼更自由，更没节制了是吧。”

“听听，说的什麽话。小越，方乘，泠然，你们都是会开车的人，开车有多方便他们跟你来说说。”

“干妈，学一学吧。别被所谓的年龄局限思维。退休了可以跟干爸游遍全国各地呢。”齐越说。

“那也是。阿楚为了女儿都考了驾照。”

“干妈为了自己，考一个驾照。周末我们就去报名，好不好。泠然姐姐，一起去吧。”

我······

看我不答话，郑湘说：“泠然要忙装修，小越去吧。”

方乘说：“周末泠然的同学来选婚纱。”

“真的吗？泠然姐。”她看着我。“我先带干妈报名。乘哥哥，我们院子有个朋友开了一家大型的婚纱店嘛，还上电视打广告了呢。”

方乘说：“不好去麻烦别人。”

“没关系。干妈，我们报名完，就去和泠然姐姐汇合，好吗？”

“你们年轻人多走动走动也好。叫上珺珺出来，别总是玩游戏。”

“好的。阿姨。”我说。方乘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