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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深宫茶语(第2页)

待传旨之事落定,梅苑里的气氛渐渐恢复,可每个人的心思都变了——妃嫔们多了几分谨慎,不敢再随意多言;王皇后盘算着如何平衡后宫,不让武如意分权;韦玉容暗筹着如何打压武如意;武如意则从容地应对着众人的道贺,神色依旧平和,却早已在心里规划好往后的路。

这话落在韦玉容耳中,格外刺耳。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银章——那是她晋封淑妃(属九嫔之上,却仍用银章,合宫阶规制)时所得,银章长宽虽也近二寸,却无金章的厚重,边缘仅錾着简单的云纹,正面“韦淑妃”三字是银质錾刻,比起武如意的金章,竟显得格外寒酸。她攥着银章的手越收越紧,指尖泛白,心里的不甘几乎要溢出来:同样是侍奉陛下,凭什么武如意刚升贵妃,就能得这方二寸金章,而自己守着淑妃之位数年,却只能握着银章,连几分话语权都要让给她?

王皇后将韦玉容的神色看在眼里,却并未点破,只是抬手示意锦书取出另外两方章,放在案上——一方是银章,与韦玉容的规制相近,却是九嫔所用,长宽一寸八,纹饰是素净的梅枝;另一方是铜章,通体青灰,长宽仅一寸五,边缘无多余纹饰,只刻着“御女”二字,握在手中,轻飘飘的,连光泽都显得黯淡。

“诸位妹妹也该记清后宫章制。”王皇后的声音端庄,目光扫过殿内妃嫔,“贵妃用金章,长宽二寸;九嫔(昭仪、昭容、昭媛等)用银章,长宽一寸八;至于宝林、御女、采女这些低阶位份,便只能持铜章,长宽一寸五,纹饰、分量皆有定数。这章不仅是位份的象征,更是行事的规矩——往后谁若敢僭用高一级的章,或是凭低阶之章行高阶之事,便是坏了宫规,本宫定当按律处置,绝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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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仪站在妃嫔群中,闻言悄悄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银章——她是九嫔中的昭仪,持的正是一寸八的银章,梅枝纹饰虽雅致,却远不及武如意的金章气派。她看着武如意手中的金章,眼神里满是羡慕,却也藏着几分谨慎:往后见了这方金章,便如见贵妃本人,再也不能像从前那般随意说话了。

张婕妤的手则悄悄垂到袖中,攥着自己的铜章——她是御女出身,虽晋封婕妤,却仍在低阶之列,持的还是一寸五的铜章,方才见了金章的气派,再摸自己手里的铜章,竟觉得有些抬不起手。她偷偷瞥了眼韦玉容,见淑妃脸色难看,便赶紧低下头,不敢有半分多余的动作,生怕被卷入这场因金章而起的暗潮中。

沈清晏站在角落,虽无章可持(才人位份介于九嫔与宝林之间,暂未按制颁章,却也属低阶,往后若晋封,至多持银章),却也将这章制记在心里。春杏在她身边小声道:“才人,原来这章还有这么多规矩,贵妃娘娘的金章,看着就气派,比淑妃娘娘的银章贵重多了。”

沈清晏端着梅酒,看着枝头的红梅,轻轻叹了口气。春杏在她身边小声道:“才人,武贵妃看着倒是个和气的,可方才对付淑妃娘娘,却一点不含糊,往后咱们更要小心了。”

沈清晏轻轻点头:“武贵妃是个有分寸、也有锋芒的人,往后后宫,怕是再也不会像从前那般,只有皇后与淑妃争斗了。咱们只需守好蓬莱殿,不偏不倚,不惹是非,便是最好的安稳。”

沈清晏轻轻点头,目光落在武如意手中的金章上,语气平和:“金章、银章、铜章,说到底,不过是宫阶的记号,贵重的不是章的材质,而是持章人的分寸。武贵妃懂这份分寸,才配得上这方金章;淑妃娘娘若总盯着金章的贵重,反倒失了自己的分寸。”

这话刚落,便见韦玉容忽然起身,走到武如意面前,目光盯着那方金章,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试探:“贵妃姐姐的金章真是气派,妹妹今日才算开了眼。只是妹妹好奇,姐姐往后用这金章传召宫眷,若是遇到像沈才人这样暂未颁章的,或是宝林、御女们持铜章来见,姐姐该如何待之?总不至于因章的材质,便厚此薄彼吧?”

武如意知道她是想挑自己“恃章骄纵”的错,便笑着将金章系在明黄丝绦上,挂在腰间,与墨绿绫袄相映,竟不显得张扬,反而多了几分庄重:“淑妃妹妹多虑了。章是宫阶的记号,却不是待人的标尺——沈才人虽暂未颁章,却本分懂事,本宫自然以礼相待;宝林、御女持铜章,虽位份低些,却也是后宫的一份子,只要她们守规矩、尽本分,本宫也绝不会因铜章之轻,便轻慢了她们。倒是妹妹,握着银章,更该明白‘章在手中,礼在心中’的道理,往后莫要再以章论人,失了淑妃的气度。”

这番话既堵了韦玉容的话茬,又显了自己的大度,还暗讽韦玉容“以章论人、失了气度”,妃嫔们听了,都悄悄点头,连王皇后都微微颔,觉得武如意确实懂分寸,不是个只会恃宠而骄的人。

韦玉容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讪讪地笑了笑,退回自己的座位,指尖依旧攥着那方银章,心里却更忌恨——武如意不仅得了金章,还懂如何用“大度”笼络人心,往后自己想压过她,怕是更难了。

待赏梅宴散后,武如意带着青黛往长乐宫去,腰间的金章随着脚步轻轻晃动,明黄丝绦上的赤金珠“叮铃”作响,格外惹眼。路过御花园小径时,恰好遇见几个持铜章的宝林,她们见了武如意腰间的金章,连忙停下脚步,屈膝行礼,头埋得低低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青黛在一旁小声道:“贵妃娘娘,您看她们,见了金章便这般谨慎,往后娘娘凭这金章行事,定能顺畅许多。”

武如意摸了摸腰间的金章,语气平和却带着锋芒:“这金章是威仪,也是约束——凭它,我能让低阶宫眷信服,也能制衡像韦淑妃这样的人;可若我恃章骄纵,忘了宫规,忘了本心,这金章也会变成压垮我的重负。往后你记着,金章虽重,却重不过‘规矩’二字,重不过‘人心’二字。”

青黛连忙点头:“奴婢记下了,定当提醒娘娘。”

夕阳渐渐西斜,洒在梅苑的青石路上,映得红梅愈艳红。武如意捧着贵妃印玺,在青黛的陪伴下,跟着高宗往长乐宫走去,背影从容而坚定——她的贵妃之路,才刚刚开始,而这深宫的暗流,也因她的崛起,愈汹涌。

初春的清晨,蓬莱殿里还透着几分料峭寒意。

蓬莱殿的窗棂半掩,冬日的暖阳透过雕花窗格,洒在螺钿梳妆台上,映得台面上的青瓷瓶愈莹润——瓶里插着两枝初绽的腊梅,浅黄花瓣沾着晨露,散出淡淡冷香。沈才人坐在妆台前,年方二十二,身着月白绫袄,领口绣着极小的银线梅纹,下身搭一条浅粉罗裙,鬓边仅簪着枚素银簪,乌黑的长如瀑般垂在肩后,眼下带着一抹浅青,显露出难掩的倦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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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春杏年十七,穿一件浅绿布袄,梳着双丫髻,簪着两枚铜簪,手上握着把象牙梳篦,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正一点点梳理沈才人的长,见间缠了根断丝,小心翼翼地摘下来:“才人,您昨夜又未曾安寝?奴婢瞧您眼下的青影,比昨日又重了些,方才晚菱煮了些桂圆汤,等会儿您喝一碗暖暖?”

沈才人望着青铜镜里的自己,指尖轻轻碰了碰眼下的浅青,轻叹一声,声音轻得像落在梅瓣上的雪:“深宫岁月,白日里要应付各处问安,夜里听着殿外的更漏声,安睡二字,谈何容易。”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宫婢的通传声,紧接着便是一道娇柔却藏着倨傲的嗓音,裹着冬日的寒气飘进来:“沈妹妹在么?姐姐今日得了盒上好的阿胶,想着你身子弱,特意来瞧瞧你。”

春杏的手猛地顿了一下,梳篦差点从手里滑落,她连忙压低声音,眼神里带着几分紧张:“才人,是韦淑妃娘娘!她……她昨日还在宜春殿跟宫人念叨,说您占了陛下的宠。”

旁边守着炭盆的晚菱也凑过来,她年十九,穿浅蓝布袄,梳着单髻,性子比春杏沉稳些,轻声道:“才人莫慌,奴婢已把殿里多余的陈设收了,淑妃娘娘问起,就说都是陛下赏的,不敢随意丢弃。”

沈才人缓缓起身,理了理绫袄的衣襟,神色依旧淡然:“既来了,便请进吧。春杏,去殿门迎一迎。”

春杏应了声“是”,快步去开门。韦淑妃款步而入,年二十八,身着石榴红蹙金袄,衣摆绣着金线凤凰纹,腰间束着赤金镶玉带,梳高髻,插着枚赤金步摇,走动时步摇上的珍珠垂坠轻轻晃动,映得她脸上的蔻丹愈鲜红。她身后跟着两名宫婢,左边的菱花年二十,穿浅红布袄,簪着颗银珠,眼神机灵,手里捧着个描金漆盒;右边的青禾年十八,穿浅黄布袄,梳着低髻,性子木讷些,手里拎着个暖炉,紧紧跟在后面。

韦淑妃刚进门,便抬手拂了拂袄袖上的浮尘,目光慢悠悠扫过殿内——螺钿妆台、紫檀圆桌、墙角燃着银丝炭的炭盆,连青瓷瓶里的腊梅都透着雅致,她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妹妹这蓬莱殿倒收拾得精巧,连炭都用的是银丝炭,比姐姐那冷清的宜春殿可热闹多了——姐姐殿里昨日还缺了炭,找尚食局要,竟说要等明日,妹妹这福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沈才人上前一步,屈膝行了个浅礼,语气恭敬却不卑微:“姐姐说笑了。陛下念及蓬莱殿偏冷,才赏了些银丝炭,至于陈设,不过是奴婢们随手收拾的,怎敢跟姐姐的宜春殿比?难得姐姐驾临,快请坐,晚菱,把刚煎好的顾渚紫笋茶端上来。”

晚菱应了,捧着个紫砂茶铛走过来,将茶盏一一摆到紫檀圆桌上,茶汤浅绿,冒着袅袅热气,还带着茶叶的清香。韦淑妃在主位坐下,菱花连忙上前,把暖炉放到她脚边,又帮她理了理裙摆;青禾则站在殿门旁,低着头不敢说话。

韦淑妃端起茶铛,指尖轻轻划着茶盏沿,慢悠悠啜了一口,目光落在沈才人脸上,带着几分审视:“妹妹真是好福气,昨儿个陛下又在你这儿用了晚膳,听说还陪你看了半宿的腊梅,直至子时才归。宫里的姐妹们,不管是承乾殿的李昭仪,还是长乐宫的张婕妤,哪个不眼红?姐姐昨日见了李昭仪,她还跟我说,妹妹这身子弱,怕是受不住陛下这般宠爱呢。”

沈才人端起自己的茶盏,浅呷了一口,茶汤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却没驱散心底的凉意,她神色依旧平静,语气无波无澜:“陛下操劳国事,日日处理奏折到深夜,昨儿个不过是觉得蓬莱殿清静,偶来小坐片刻,喝了碗粥,看了两眼腊梅,已是臣妾的福分。至于姐妹们的议论,臣妾人微言轻,不敢多听,也不敢多想,只求安安稳稳伺候陛下,便足够了。”

“福分?”韦淑妃突然放下茶铛,“当啷”一声,茶汤溅出几滴在桌案上,她冷笑一声,眼神里的倨傲愈明显,“妹妹倒会说场面话。只是姐姐劝你一句,这后宫得宠的女子,就像御花园里的繁花,春日里开得再盛,到了秋日,还不是落得满地残瓣?可真正能常伴君侧、安稳度日的,又有几人?妹妹年纪轻,性子又软,可别只顾着眼前的宠,忘了身后的风。”

沈才人指尖轻轻捻着茶盏沿,没有接话,只是抬眼望向窗外——暖阳依旧,腊梅正艳,可殿内的空气,却因韦淑妃的话,悄悄冷了下来。春杏站在她身后,悄悄攥紧了手里的帕子,晚菱也低着头,不敢抬头看韦淑妃的脸色,只有菱花,还在帮韦淑妃擦着桌案上溅出的茶汤,眼神里藏着几分得意。

沈清晏指尖依旧轻轻捻着茶盏沿,浅绿的茶汤映着她眼底的平静,既无慌乱,也无恼意,等韦淑妃的冷笑落定,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轻柔,却多了几分不容轻慢的底气:“姐姐所言,臣妾记在心里了。臣妾自入宫来,从不敢求什么繁花盛宠,只求不犯过错、不扰陛下,也不惹姐姐们烦心——毕竟臣妾无甚依仗,唯有一个哥哥,还在边关守着家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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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淑妃端茶的手顿了顿,赤金步摇上的珍珠垂坠晃了晃,落在手背上,竟觉出几分凉意。她自然知道沈清晏的哥哥是谁——镇国大将军沈惊鸿,年方三十五,身形魁梧,披银甲握长枪,去年在北境击退突厥,护了边关三城,陛下亲赐“镇国”封号,手握京畿周边三万禁军,连朝中大臣都要让三分。此前她只当沈清晏性子软、没靠山,才敢来试探施压,竟忘了这层关系。

“妹妹的哥哥是沈大将军,姐姐自然知晓。”韦淑妃收敛了几分倨傲,指尖悄悄攥紧了帕子,语气也缓和了些,“沈大将军守边关辛苦,陛下常在朝堂上夸他忠勇,姐姐也敬他是个英雄。只是姐姐也是好意,怕妹妹在深宫不懂防备,才多嘴劝两句。”

春杏站在沈清晏身后,悄悄松了口气,手里的帕子也慢慢展开——方才她还怕淑妃再刁难,如今提及沈大将军,淑妃的语气明显软了,总算不用替才人担心。晚菱也抬了抬头,给沈清晏的茶盏里添了点热水,眼神里带着几分安心。

沈清晏微微颔,语气依旧平和:“姐姐的好意,臣妾心领了。臣妾哥哥常书信与我,说‘边关安稳,方能换得宫内清静’,还劝我在宫里少争少求,守好本分就好。臣妾记着他的话,从不敢逾矩,也从不想借他的名头争什么,只求姐姐们日后若有误会,能多给臣妾几分解释的余地。”

这话既点出了沈惊鸿的存在,又表明自己不会仗势欺人,堵得韦淑妃没了再难的理由。菱花站在韦淑妃身侧,见主子神色讪讪,连忙上前打圆场:“淑妃娘娘,您方才说给才人带了阿胶,不如现在拿出来,让才人瞧瞧?这阿胶是江南进贡的,补气血最好,正适合才人这样身子弱的。”

韦淑妃这才想起来意,连忙顺着台阶下,示意菱花打开描金漆盒:“可不是嘛,瞧姐姐这记性,差点忘了正事。这阿胶你收着,每日用温水炖一盏,连着喝几日,眼下的青影也能消些。”

沈清晏起身接过漆盒,屈膝行了一礼:“多谢姐姐赏赐,臣妾无以为报,日后若姐姐有需用臣妾之处,只要不违规矩,臣妾定当尽力。”

韦淑妃摆了摆手,起身整理了下石榴红袄的衣襟,没再多留:“好了,姐姐也不打扰你梳妆了,宫里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回去了。”说罢,带着菱花、青禾往外走,走到殿门口时,还回头看了一眼殿内的腊梅,语气里带着几分复杂:“妹妹好好歇着,日后姐姐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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