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吃饱了,餍足地望着胸口处气到不行的女生。
“财务说你卡上划出一大笔钱,最近公司那边需要用钱了?”
“嗯。”他简略地回应。
“够不够,我又给你打了一笔,我们这边大概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回家,你照顾好自己。”
老父亲声声关切,
甚至还担心亲手娇养长大的蛇蝎男子会亏待自己,他平时是什么横行霸道的作风,您难道不知道吗!
姜厘听到这,已经无力抗争。
她塌下胸腔,气愤地吐出一口浊气。
“她没告诉你?”老辛头很惊讶。
陈屹泽肩膀都塌了,“没有说呢。”
“为什么?”老辛头问。
还能为什么,气我了呗,陈屹泽心想。
他在老屋待到太阳落山,逛来看去,心中很是怅然。
他发现自己甚至都没有姜厘的联系方式,唯一有可能说得上话的是小安。
可是说什么呢?
陈屹泽变得不会打字,几次组织语言失败,只好改为发送语音消息。
“小安,我刚刚知道你们离开的消息,我之前和姜听……和小姜老板闹得有些不愉快,想说句道歉陈屹泽你简直有病。”
陈屹泽骂完自己,取消发送。
得是多有毛病才会找小安去找姜厘传达歉意。
他重新构思。
“小安你好,我是陈屹泽,我得知你们已经离开,以后如果你们要回来看看民宿,我可以……人也不需要你。”
依然没能藏住情绪。
这次陈屹泽都懒得骂自己,熟练地取消发送。
无论如何讲话都显得词不达意,他原地转了几个圈,开始对着二楼自言自语。
“去哪了。”
“在这呢。”话音带笑,很轻,却清晰。
陈屹泽被这突然响起的声音下的浑身一震,他猛地转身,姜厘居然站在那里,偏头笑了一下。
W大和H大的学术谈论座谈会在傍晚开展,汤柘和同学教授会面已经进入了校园内。
趁着还有时间,姜厘提前去了国际交流办公室找老师提前了解下交换生的要求和具体情况。
循着指示路牌找到办公室,姜厘探头敲门,得到应允后走了进去。
“老师您好,我想了解一些交换生的相关条件。”
厚重的文件夹一沓一沓地堆放在书桌上,负责相关事宜的年轻女老师穿着很时尚,姜厘顺着她的异色耳环看到鲜艳的红唇。
“首先是绩点大于3,有些热门院校要求大于3。5,期间不可以有挂科记录,成绩优异当然有限,雅思6。5+,一般是大二大三出国交换。”
“如果想要交换的话是要给教授留下好印象的,需要一位教授的推荐信,另还有15万以上的资产证明。”
年轻女老师看着她笑道,“你才大一,还有很长时间准备,加油。”
“只能大二出国嘛?”
姜厘担心时间太晚了。陈屹泽深深呼吸,无处可躲,只好点头,已经没有胆量字句清晰,因为不熟练当面说真心话,所以声音很小。
他说:“舍不得。”
陈屹泽希望姜厘不要追问“为什么”,因为他自己都定义不了这个仓促涌出的情绪。
好消息,姜厘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没有非要追问原因。
坏消息。
姜厘问:“陈屹泽,有多舍不得?”
作为姜厘的助理,小安代表她接受采访,表示姜女士目前正在修养身体,状况良好,具体伤情如何,大家可以等待保险公司的后续公示,并宣布姜女士参与的所有慈善项目并不会中断。
资助学生,特殊病基金,城市流浪猫狗,还有北极熊关爱项目,范围很大,甚至每个月都会往企鹅基金会寄送一件小毛衣。
以上种种,并不像她本人所言的那样不爱做慈善。
陈屹泽坐下来好好看,可再往后,标题变得刺眼起来。
天才钢琴家右手受伤,姜家对外宣布从此和这个养女断绝关系。此前,她的养母数次对外说姜厘在男女关系上很让家人困扰。采访文稿里附带着姜厘的养母和养兄的照片,男人就是彼时带着豪车保镖来堵人的那个姜某。
陈屹泽反复看这条通稿,眉头紧皱。
姜厘如何处理男女关系是个人因素,但就这一条通稿来说,养母绝对不是出于关心,养兄也并没有如他所说的那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