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勒住缰绳,官道旁的树林里影影绰绰站着几个人。他刚要调转车头,就听见林子里有人骂:“废物!连人都能跟丢!”
另一个声音阴恻恻的:“急什么。马身上的记号是明的,我还给它们喂了‘三日倒’,不出三天准拉稀拉得站不住。到时候京城各门盘查,看谁能藏得住。”
“还是你狠。”先前那人笑了起来,“敢惦记皇家的东西,这回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马蹄声渐渐远了,陈福瘫在车厢里,后背全是冷汗:“他们说的皇家……难道是我们找到的黄金与皇帝老儿有关?”
徐清没说话,鞭子在手里转了个圈。车轮重新滚动起来,他忽然低声道:“还记得桃花庄马厩里的马槽吗?第三块砖底下的油布,除了桐油,还有松烟墨。”
“松烟墨?”
“齐王的书房里,用的就是这种墨。”徐清望着远处京城的城楼,“那两匹被我们杀了的马,会有人找到的,齐王的马,也会被找到的。”
陈福猛地坐直了:“你的意思是……”
“把疑点引到齐王身上?”徐清鞭子一扬,“现在该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猎物了。”
车过城门时,守城的兵卒只瞥了眼赶车的瘸子,挥挥手放行了。
陈福在车厢里数着铜板,忽然听见徐清低笑一声:“你说,要是齐王‘东窗事’,会是什么表情?”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出规律的声响。
陈福忽然觉得,这京城的水,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而他们牵进来的,或许不只是两匹带记号的马。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渐沉,陈福掀起车帘一角,看了眼街角隐在暮色里的茶旗。
进城已过三刻,本该直奔王府的车辙,却在七拐八绕后,停在了肃王府名下一处不起眼的绸缎庄后院。
“四周清了。”徐清利落翻身下车,指节叩了叩墙根第三块砖。
暗门吱呀开启时,他特意回头望了眼马车。
陈福心领神会,“拆干净些。”陈福低声吩咐暗卫。
“是,统领。”暗卫应声道,随即牵走了马车。
“凤崖山那伙人,腰间都系着龙纹佩,自是当谨慎些。”徐清说道。
“嗯!”陈福微微颔。
两个时辰后,换作寻常布衣的两人,从书房密道现身时,烛火正映着肃王爷戴着面具的脸。
“王爷,卑职复命。”
木椅出轻响,肃王爷竟猛地站起,袍角扫过案上的茶盏。他起身相迎的动作里,藏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路上……可还安稳?”
徐清抬眼时,烛火在他瞳孔里跳了跳:“凤崖山深处有座石室,金砖满室,足有半间书房大。”
陈福接着补上那句最要紧的——“宇文修有可能死在石室中央,手里攥着这块玉佩,与秦姑娘手上的,怕是一对……”
话音未落,王爷已攥紧了案上的镇纸,指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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