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郭骁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斥候回来了。”
两名斥候气喘吁吁:“王爷,前方桦树林有火光!”
肃王心头一紧:“多少人?”
“看不清,但火光绵延约半里,至少千余人。”
郭骁脸色一变:“难道北狄人真的现了这条路?”
肃王迅思考。后退?返回雁门关等于任务失败,五万大军将因粮尽而溃。前进?一千对五百,看似有胜算,但一旦交战,必会惊动三十里外的大军主力。
“他们知道我们来了吗?”
斥候摇头:“他们似乎在休整,生火做饭,不像有备。”
肃王眼中闪过决断:“传令,所有人下马,将马匹留在峡谷内,留五十人看守。其余人随我徒步前进,至树林边缘待命。”
“王爷要偷袭?”郭骁问。
“不,要智取。”肃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他们在做饭,我们就送他们一顿‘大餐’。”
桦树林边缘,肃王透过枝叶缝隙观察敌营。
确实是北狄士兵,但并非精锐。从装束看,应该是某个小部落的部队,被派到这个偏僻之处驻守。他们围着篝火,烤着猎物,大声谈笑,显然没想到会有人从背后出现。
“王爷,怎么打?”郭骁小声问。
肃王观察片刻,现这些北狄人虽放松警惕,但营地布置颇有章法:外围有简易拒马,四角设有了望哨,马匹集中在营地东侧。
“你看他们的马。”肃王低声道。
郭骁顺着望去,忽然明白了:“没有绊马索,马鞍也未卸!”
“这说明他们随时准备行动,但目标不是我们。”肃王分析,“此处离黑风谷三十里,他们可能是在等换防,或是执行别的任务。”
他心中盘算:硬冲肯定不行,但若能制造混乱,趁乱穿过树林
“火攻。”肃王吐出两个字。
郭骁眼睛一亮:“此时刮北风,若从北侧放火,火借风势向南蔓延,正好逼他们向黑风谷方向撤离!”
“不止如此。”肃王指向马群,“我们的目标是他们的战马。你带一百人绕到东侧,待火起,抢夺马匹,制造更大混乱。我带其余人在西侧埋伏,射杀逃出的敌军。”
计划既定,立即执行。
郭骁领一百精锐悄悄绕向营地东侧。肃王则指挥余下三百五十人分散在西侧树林中,弓弩上弦,只等火起。
半炷香后,营地北侧突然亮起冲天火光!火势借助北风迅蔓延,眨眼间就吞没了数顶帐篷。
“敌袭!敌袭!”北狄士兵慌乱中大喊。
但混乱中,指挥系统完全失灵。有人去救火,有人去拿武器,有人奔向马匹正是此时,东侧传来震天的喊杀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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