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溯仪胆子见涨,简单的胁迫早就威胁不到他了,还装出一副可怜无辜的模样,“奴家只是闻着妻主香,想要含一含,咬一咬。”
软若无骨趴到张庭身上,可怜巴巴望着她,“妻主大人有大量,不会跟我这个小儿郎计较的,对不对?”
张庭心底呵呵,微笑:“郎君猜我计不计较?还是说你明日想要晚上再起?”
宗溯仪立即收起可怜的作态,迅速从她身上撤离。
嘴巴高高撅起能挂油壶,“神气什么,等你老了干不了活,看我届时什么笑你。”
张庭点了点他,眼神中透着股无奈,“郎君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担心自己到时候支棱不起来。”
叹了叹,“你有没有发现,你相较于咱们刚成亲那会儿,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宗溯仪神色惊骇,面容惨白,抖着声:“你你你你骗人……”他怎会不行?上回分明还是他主导的。
张庭步步紧逼,一件一件数给他听:“你近来腰肢酸软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对不对?”实际是他老是喜欢蜷成一坨睡。
宗溯仪小心往后退,满目惊惶。
她继续说:“上回大夫可有劝你节制而为?还给你开了补药?”实际上他风寒痊愈,那补药只补气血。
宗溯仪吓得浑身哆嗦,瞳孔地震,仿佛世界末日就在眼前。
“上回事后,身子酸痛,可是久久不能下床?”实际那日动作粗鲁,本来就该调理更久。
宗溯仪被逼到角落,身为男儿的尊严被剐下,他无地自容,眼角流下几滴泪,像只即将被抛弃的猫儿,手足无措看着她。
忽而抚住脸痛哭,“我才二十有一,怎就、怎就精力不济了?”
这般年轻就不行了,往后还有那么多日子,他要怎么过啊!
一个支棱不起来的男人,又如何博得妻主长久的宠爱呢?他感觉自己前途一片晦暗。
而张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第178章
宗溯仪又双叒被气到了。
宗溯仪扑过去咬她。
张庭挣扎失败,任由被某个小狗抱住啃。
半晌后,她死鱼脸望天,下巴顶着一个深深的牙印。
抹去下巴上的口水,嘴硬:“开个玩笑罢了,你还当真了。”
宗溯仪轻哼一声,舔舔锋利的小尖牙,蓄势待发看着她,仿佛在思考哪一块好下嘴。
张庭退了又退,被抵在阴暗逼仄的角落,退无可退。
她诚恳滑跪:“是在下失言,宗少爷美人有雅量,不要跟我这个俗人计较。”
宗溯仪心底还憋着气,手探进她的衣服里掐她,数落:“若是旁的,也就任凭你欺负罢了,可睡了爽完提起裤子当无事发生,还取笑本公子身为男人的尊严,此罪、罪大恶极!”
“你的手好冰,”张庭腹部痒痒的,肌肉疯狂收缩,她强忍笑意,推拒着他的手,“受不了了,快拿出来。”
“我、就、不。”
“哈哈哈宗溯仪,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今天胆敢这么放肆!手拿开。”
“大胆书生,谁给你的狗胆,敢和本公子这般讲话?看我十大酷刑伺候。”手专挑某人痒出挠。
“反了天了,哈哈哈以为我收拾不了你是吧?最后就是再喊‘不要了一滴也没了’,为妻都不会放过你。”
“咿咿呀呀,咕噜吧唧……”
两人动作一僵,面面相觑。
张庭下意识压低声音:“我们好像忘了什么?”
宗溯仪捂住她的嘴,“别说话,小魔头找过来了。”
五月彻底会爬了,天天扒在地上,窜的飞快满屋子找爹找娘。但性格不知像谁,坏得很,一旦被她找着了,就非要缠着你赔她玩躲猫猫。
张庭看宗溯仪,眼神玩味:这折腾人的劲儿,不像你像谁?
宗溯仪瞪张庭,想把她生吃了:坏成这样,不像你像谁?
小婴儿咿呀声渐渐远去。
张庭瞅着缝隙里射进来的微弱光亮,拧着眉不解问:“咱们一定要藏衣柜里吗?”
宗溯仪:“这崽子鬼精鬼精的,旁的地方防的住她吗?”
他眼珠子转了转,坏心揶揄:“还是说妻主大人母爱大发,想要出去陪世乐玩?”
张庭很想告诉宗溯仪:不要嫌弃孩子,要宽容慈和地对待世乐,小婴儿正是需要父母陪伴的时候,他们要给孩子一个快乐圆满的童年。
但是她的母爱好像有点死了。
“郎君说得对,世乐正是爱闹爱玩的年纪,我们身为父母,应当释放她的天性,让她畅快爬着玩,给她一个圆满的童年。”
小崽儿有时候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很烦人,上回把砚台打翻,还沾了满手墨汁往她脸上抹,抹完装无辜,害她被宗溯仪笑话了整整一晚;有时半夜睡醒,就爬到她枕头旁边玩,然后她睡着睡着感觉不对劲,醒来发现身上被画了地图;有时抱在怀里,就狠狠揪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