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原则性”问题,他不能让步。
刑沐回忆。
在邻市的快捷酒店里,她来去匆匆。
在品岸酒店,她知道他要去港市出差,催着他来去匆匆。
在这套房子的厨房里,她甚至用一个鸡蛋形的计时器要他速战速决。
最后一次,因为一只九十二克的金镯子,她连一次都没给他,她爽完了,把他撂在半道上,姑且算半次……
刑沐请教:“那你能几次?”
“我不知道……”陶怀州的动手动脚在往没皮没脸的方向发展。
刑沐提防:“那你想几次?”
陶怀州对刑沐察言观色:“两次,可以吗?”
这么有分寸的数字,当然可以。
然而由此,刑沐大开眼界地见识了两件事。
一是,她和陶怀州“充电”的时间相同,“耗电”的速度天差地别。又或许,他在她里面才是真真正正的充电。
二是她见识了陶怀州的无赖。
在沙发上时,他说晚点去床上。这一条,他没有食言。他抱她去了床上。
折腾到最后,她庆幸是在床上,眼一闭,腿一蹬,死也死得没有后顾之忧。
然而,陶怀州还要来……
“你自己说的两次,不会数数吗?”刑沐卷着被子往墙根底下躲。
陶怀州像拆包袱一样把她拆出来:“刚才那次不算……”
“凭什么不算?”
“你不觉得上下铺的高度太限制了吗?”
刑沐大吃一惊:“我不觉得!”
请问,他把她翻来覆去的到底限制什么了?上下铺不背这个锅。要她说,根本是他温良恭俭让的外表限制了她对于人心险恶的判断!
她也终于知道语言有多么苍白和无力……
到底又被他抱下了床。
陶怀州好一副言而有信的模样:“我说了,让你晚点再继续。”
刑沐欲哭无泪。
他这是让她继续?
请问,她这样被他面对面抱着走,她能继续什么?要不是口干舌燥,她真要骂脏话了:去你大爷的陶怀州!充电就充电,你还把我当移动充电宝了是不是?
陶怀州能看出刑沐在心里骂他,他只能哄了又哄:“很快,很快就好了。刑沐,你可怜可怜我。你想去哪?我抱你去。”
刑沐心说救命呀,谁可怜谁呀?很快?真快的男人,不可能说这个字。想当初,她说他“快而强”,他耿耿于怀!他越是自己说很快,越是千里之行才刚刚始于足下呀……
他还腆脸问她想去哪?
她想回齐市!
刑沐抬了软绵绵的手,指向床。
几害相权取其轻,所有地方比一比,床算最轻的。
可她眼看着离床越来越远。
她被陶怀州抱到了餐桌上。
“你不是说……”陶怀州倒是句句有出处,“要一天三顿都吃我吗?”
刑沐气哭了。
毕竟,她不承认她是爽哭的。
她双手掩面:“我吃你?那……那你倒是上桌子啊!怎么是我在桌子上啊?”
请问天理何在?!
再后来,刑沐为了睡个好觉,咬着牙要去洗澡。陶怀州抱她去卫生间,手里又拿了个套。刑沐牙都要咬碎了:“刚才那次也不算?”
“嗯。”
“又凭什么不算?”刑沐都好奇了,好奇他老老实实快三十年,冷不防能有多少歪理邪说。
“你哭了。”
“那又怎么样?”
“说明我做得不好。”
“好!”刑沐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就是做得太好了,我才哭的。”
“那你再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