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被人提起来,时溪转脸对上李聿淮的眼睛,一个激灵的坐起来,李聿淮带着他吹头发。
时溪下意识寻找熟悉的味道,皱眉:“你换了香水。”
李聿淮看着胸前拱来拱去,像小狗一样的嗅着的人,抬手捏着他的后颈皮:“这是酒店提供的沐浴露味道,不喜欢?”
时溪撇着嘴:“不喜欢。”
“忍着。”
哄完了时溪睡觉,李聿淮起身,走到书房的那边,给自家的助理打电话,麻烦第二天叫人送来常用那款沐浴露过来。
假期给老板做事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因为会有额外的奖金,一点都不觉得麻烦。
忙完了今天的收尾工作,李聿淮起身,走到卧室门外,里面没开灯,空间很大,乍一看空荡荡的一片,等眼睛适应黑暗后,才看见床脚有一小团蜷缩着。
李聿淮皱眉过去,伸手按住他的肩膀,那小团颤了颤不给碰了,李聿淮收回手,半晌,时溪慢慢地转过身,披着被子跪坐在床上,缩在里面。
看见是李聿淮,眼里警惕稍稍放松,露出胆怯的眼神,朝他伸出双手,要抱。
李聿淮把人抱在大腿上,时溪喘着粗气,呼吸的频率加快了,分明不对劲。
李聿淮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脖子的皮肤,滚烫一片,他立刻拿起座机的话筒,又被时溪抓住了手。
大概是刚才太热了,被窝里的他浴袍散乱一片,露出锁骨跟一大片胸膛的肌肤,皮肉光滑白皙,身前粉粉嫩嫩的颜色,微微鼓起的小弧度,暴露无遗,他双手环着李聿淮的脖颈,脸颊蹭了又蹭。
时溪烧得快成为一堆灰烬了,他难受得想哭,眼睛却干涩无比,不由得低低地哼出声。
脑海里空白一片,只记得他抱着的人,记得李聿淮的唇很凉,很舒服。
他想要冰冰凉凉的东西,时溪眼底水盈一片,没有泪水,全是朦胧,他凑过去,像是要去寻找什么。
时溪抖了抖,只知道那个人的唇能给他降火。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是没发过烧,应该去医院,但他讨厌去那个地方,以前是吃了药自己熬过去就好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特别想哭。
李聿淮托着他,不动声色地慢慢靠近,只差毫厘,突然停下来,静静地看着他,并不吭声。
时溪的嘴唇凑过来,喷着滚烫的热气,浅淡的眉头承受着痛苦:“叔叔……”
那是一个浸透了酒液的称呼,在此刻变得如此的熏熏然。
李聿淮眉尾一挑,唇跟唇即将吻上的那刻,他向后一退,拉开了他们的距离。
“你在做什么,知道吗?”
时溪愣了愣,听见了没停下,反而用力的把自己凑过去——
作者有话说:小溪是微乳的身材~
零点还有一更,夜猫子们别走哇~~~[求你了][彩虹屁]
第26章
时溪浑身发热,气喘得厉害,完全是依靠本能去寻找冰凉的源地,他搂着李聿淮的脖子,不断向自己靠近。
快要吻上的那一刻,李聿淮抬手捂住他下半张脸,时溪的嘴唇亲在他掌心,气息潮湿闷热,得不到缓解,他难受的扭了扭,双眼带着祈求。
李聿淮抬手将快要滑落的被子往上盖住,浴袍也给他拢好,让人趴在他怀里,等弄好了,低头一看,眉头轻蹙。
时溪神情哀怨,眼睛像是被打碎了蓝水晶流出的液体,充盈着泪水涌现,一滴滴的打在李聿淮的手背上,烫的人心疼。
李聿淮将他压在床下,一直等着时溪呼吸慢慢的平静下来,才松开手,掌心潮湿,气息灼热,时溪抽噎得胸口起伏厉害,泪水一股一股的涌出来,一双大眼睛哭得已经肿起来了。
看着非常可怜,但同时也让人产生一种凌虐欲,想让他不要哭,又想让他在自己怀里尖声哭泣,哭的越厉害越好。
李聿淮低声地笑出声,俯身在时溪的面颊,鼻子,眼角处,慢慢的舔吻,泪水在舌尖散开,一股淡淡的咸味。
时溪张着嘴轻轻呼吸,舌尖慢慢的露出一点怯怯的红色,李聿淮的唇微凉,吮吸时非常温柔,时溪呼吸的频率慢慢的平复下来,睫毛被泪水打湿成一撮一撮的合上。
李聿淮一只手撑起,趁着不注意拿起座机拨了个号码出去,等待人过来的期间,他抬手轻抚在时溪微蹙的眉眼。
时溪能感觉到那双手轻柔的按摩,带着一种沉重的舒适感,让他舒缓开来,粗喘声依旧,只是情绪好多了。
李聿淮起身坐在床边,给他系好浴袍的带子,整理了自己的着装,若有所思的看着时溪的睡颜。
他不是没调查过时溪的资料背景,但资料只是简单陈述,并不是私家侦探件件事情详细描述。
他也不是不知道时溪过得苦,只是当时的念头一闪而过,有的只是自己来到时溪身边,时溪不会再受苦了。
现在仔细琢磨过后,那种苦却变得清晰从而感同身受,李聿淮内心有种被针扎进去的刺痛,低头在时溪的耳边细细的啄吻着。
亲得时溪微微歪头,又舒服地仰起脖子,从喉间发出一声喟叹。
李聿淮停顿,眯了眯眼睛观察了好一会儿,直到门铃响起,他过去开门,是林叔,身后空无一人。
“医生呢。”
“在赶过来的路上,我先来看看,多少度。”
两人走回卧室,李聿淮神色淡淡:“三十九,一直没退,现在才睡着。”
房间里只开了台灯,微弱的光线照得时溪白皙的脸颊有些湿软,林叔微微蹙眉,“你不会是把人亲晕了吧。”
那是泪痕,李聿淮不予解释:“他才十七岁。”
林叔:“你在乎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