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则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与探索的虔诚,悄然复上那巍峨起伏的雪域峰峦。
指尖所触,是难以掌握的丰盈与柔软,如同昆仑之巅终年不化的积雪,覆盖着最温润的美玉。
峰顶一点傲立的红梅,隔着衣料,在他掌心微微战栗、绽放,其硬度与热度,昭示着冰雪之下蕴藏的炽烈地火。
衣带渐宽,伊人如梦。
细密的盘扣,在灵巧的指尖下,如同被春风拂开的含羞花苞,无声地次第绽解。
丝滑的衣料沿着凝脂般的肩头滑落,露出大片欺霜赛雪的肌肤,在月色与灯影下泛着珍珠般莹润的光泽。
那巍峨的雪峰失去了最后的遮掩,傲然挺立于清辉之中,峰峦起伏的曲线惊心动魄,峰顶的红梅愈娇艳欲滴,仿佛在无声地召唤着采撷。
宁长久的呼吸骤然一沉。
他俯,炽热的唇不再是流连于樱唇,而是沿着那细腻的颈项,一路烙下细密的印记,如同朝圣者亲吻神祇的圣迹,最终虔诚地膜拜于那神圣的雪峰之巅。
他含住那战栗的红梅,以舌尖描绘其精巧的轮廓,时而轻吮,时而舔舐,如同最精妙的剑客在演练失传的剑舞,每一次触碰都引动怀中玉人更剧烈的颤抖与低吟。
“嗯……呀……”
赵襄儿仰起天鹅般优美的颈项,喉间溢出破碎的、猫儿般的呜咽。
她原本推拒在宁长久胸前的手,此刻已无力地攀附在他宽阔的肩背上,纤长的十指深深陷入衣料,仿佛溺水者抓住唯一的浮木。
她的骄傲与理智,在情潮汹涌的冲击下,如同被春阳融化的冰川,寸寸瓦解。
她的身体化作了一张绷紧的琴,每一根弦都在他唇舌与指尖的撩拨下震颤不已,奏响蚀骨销魂的乐章。
寝殿内,空气仿佛凝滞,只余下交织的喘息与心跳,如同密集的鼓点,敲打在寂静的夜色里。
灯影摇曳,屏风上交叠的身影缠绵悱恻,如同古老的皮影戏,上演着人类最原始的悸动与欢愉。
窗外,环瀑的水声依旧轰鸣,却仿佛成了这方寸天地间最遥远的背景音。
宁长久自那宏伟的雪峰间微微抬,薄唇染着水色,更显潋滟。
他凝视着身下玉人,只见她云鬓散乱,颊染红霞,那双凤眸里水雾弥漫,迷离得如同月下深潭。
已然是飘飘然如羽化而登仙了。
宁长久愉悦地轻笑”襄儿真可爱。”
此言却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点燃了赵襄儿残存的羞恼。
她猛地睁开眼,水光潋滟的眸子狠狠瞪向他,贝齿紧咬下唇,试图压住身体深处翻涌的熟悉潮汐。
赵襄儿强撑着娇软的语调,反驳的声音却着不自知的娇颤“胡,胡言乱语!若是,若是换了我这样弄你,你也定然受不了的!”
话音未落,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并非虚言恫吓,赵襄儿攀附在宁长久肩背的素手,倏然滑落。
那纤纤玉指,曾执掌生杀予夺的权柄,曾挥动令山河变色的神剑,此刻沿着少年劲瘦紧实的腰线蜿蜒而下。
指尖所过之处,隔着薄薄的衣料,精准地勾勒出那蛰伏的力量轮廓。
最终,那微凉的凝脂细指,如同最勇敢的采玉人,探入了幽深的矿脉入口,稳稳地握住了那已然苏醒、昂然挺立的玉龙之!
宁长久猝不及防,挺拔的身躯骤然绷紧。那扶在美人纤腰上的手瞬间收紧,另一只原本流连于雪峰的手也骤然停顿。
赵襄儿清晰地感受到了掌中那炽热如烙铁、坚硬如玄钢的存在,以及它在她指尖下那充满生命力的搏动与微微的悸颤。
这熟悉而极具侵略性的触感,让她心中那点强撑的报复性快意瞬间被一种更汹涌的羞怯与慌乱淹没。
赵襄儿指尖一颤,几乎想立刻缩回,却被身为女帝的征服欲攫住,强忍着那几乎烧透耳根的热度,笨拙却又无比要强地收拢、抚握。
宁长久倒吸一口凉气,他俯视着赵襄儿,只见她紧闭着眼,长睫颤抖,贝齿咬着下唇,偏偏那紧握着他要害处的素手,牢牢不放,上下抓揉。
“襄儿……”
赵襄儿仰起绯红的脸颊,娇蛮地道“如何?本殿下,没、没说错吧?你不是也受不了吗?”
宁长久坚实的手臂稳稳地托着怀中那具为他绽放的、完美无瑕的玉体,目光缓缓掠过每一寸在灯影下泛着莹润光泽的雪肤。
最终,那炽热的双眸,沉沉地落在那片从未有外人得见的、神圣的桃源幽谷。
赵襄儿绝世仙颜此刻被一层浓得化不开的红霞彻底浸染。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目光的巡礼,那目光仿佛带着实质的温度,所及之处,肌肤寸寸滚烫。
难以言喻的羞怯与巨大的期待交织成网,将她紧紧缚住。
终于,在那漫长又短暂的等待中,在那目光的无声催促下,她如同献祭般,自己缓缓地分开了那双修长雪腻的美腿。
暖帐春深,灯花低垂。
跃动的光影在赵襄儿欺霜赛雪的肌肤上流淌,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起伏曲线。
前番云蒸霞蔚、雪融梅绽,早已将那幽深的桃源秘境浸润得花露潺潺,春潮暗涌。
神秘园地的风光在灯影下若隐若现,雪白无暇,凝露点点,如同春雨浸润过的初绽花苞,带着惊心动魄的的纯净与娇嫩。
一道细窄而温润的玉门关隘,正微微翕合着,如同蚌壳守护着最珍贵的珠胎,其内隐约可见粉润的、诱人沉沦的瑰丽色泽,吐纳着芬芳而湿润的气息,无声地出最原始的召唤。
赵襄儿仰卧于锦衾之上,云鬓尽散,如泼墨青丝铺陈枕畔。
那张平日里威仪万千、睥睨众生的绝色容颜,此刻染满了醉人的红霞,从玉颊一直蔓延至精巧的锁骨,乃至那傲然挺立的雪峰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