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早,天方蒙蒙亮。
秦昭起身准备去上差,他如今虽封为定国大将军,另赐了将军府,日后边关那若无战事,会长久居住在京城。
为免着扰了榻上娇娘的清梦,他动作极轻。
怜香听着窸窣穿衣声,迷糊睁开眼,便要起身伺候他穿衣净面,谁知这一动感到手腕间沉甸甸的。
竟是只纯金的镯子。
秦昭按握住她柔白的手,摩挲细腻手背,“正趁你的手腕,原先打出来就担心会大,这样看不大不小。”
“这,这也太贵重了,”怜香想将镯子摘下。
他不许,“爷说了,那库里的东西都是你的,爷的身家也都是你的,知你不图钱财地位,但爷既然有就不怕你图。”
“你莫起了,昨晚把你折腾累着,这些日子多睡些,好好养身子,若是觉得在国公府住的不舒服,暂时先在别院这儿歇着,待将军府安置妥当你便搬过去。”
秦昭接着扬声道,“严峰,备马车。”
外头的侍卫应了声,忙着去张罗马车。
金枝和六儿早早起来,贴着门边问,“夫人可要起了?要不要准备热水?”
怜香到现在还不适应夫人的称呼,尤其她和金枝曾同为奴婢,总觉得让别人服侍心里难安。
“送水罢,”怜香披衣起身,仰着初醒的莹润小脸,“我给你束发,这些事儿以后总要我来做。”
秦昭没再拒绝,自净面坐在凳子上,由着怜香两只软绵绵的小手帮他梳发,穿上绯色的官袍,衬的人愈发玉树临风。
“你家爷好看吗?”秦昭笑问。
怜香抿唇,点点头。
“爷要去上差,你在家里乖些,等长生散学把人接过来,打从今儿起,让长生住在别院,”他大手抚着怜香乌黑发丝,含笑着低头亲在她颊面。
怜香垂首轻轻嗯了声,见他不动,抬头便对上灼灼目光。
“爷要出门,你就不亲一下?”
秦昭这算是知晓温香软玉搂在怀里,为何总是耽于温柔乡。
他往前二十多年,竟不知世间还有这等好滋味。
怜香咬咬唇,红着脸踮脚亲在他唇上,还不及撤开被他搂着腰贴到怀里。
他擦了牙后用茶叶水漱口,满口清香,反倒是她脸也没净牙也没擦。
可秦昭浑不在意,只觉得她唇里甜的厉害,忍不住吸了好几口。
怜香软绵绵的由着他揽抱,听得他在耳边吐息热烫的道,“快些成亲,爷都快憋死了。”
就不该遵守那破规矩,早把她吃干抹净,哪有现在的煎熬,可到底珍惜她的头次,总要放在正正经经的新婚夜。
怜香眼圈儿泛红,抬手摩挲他发鬓,金镯子衬的她肌肤莹白似雪。
一时送了他出门。
临走时,秦昭仍特特吩咐两个丫鬟,“如今你们服侍的再不是从前的谢怜香,而是要做正经夫人的,她喜素那是她的好,但你们总得记着如何伺候,妆台上匣子里的赤金宝石簪和耳坠首饰衣裙,挑拣着给你们夫人穿戴。”
金枝六儿忙不迭应。
“奴婢省得。”
怜香却堵着些话,不知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