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总是天真的。
但也会为了博取喻棠的关注而打得不可开交。
“资源少就是这样,表现为掠夺。”谢知津对着喻棠笑了笑,拂开落在喻棠肩膀上的雪。
第二年是更加正式的关系。
但学业更忙了,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在生日这天,谢知津从身后掏出来一束花,又晃了晃手中的盒子:“里面就是给你的礼物。”
喻棠打开礼物盒,躺在里面的是一张照片。
喻棠好看的眉头轻轻皱起,带着些许困惑:“是照片吗?不过拍得挺好的。”
“是实物。我现在带你去看。”谢知津把喻棠推到车内,系好安全带。
停靠在海湾中的游轮是一座庞然大物,哪怕还没有亮起灯就已经能够想起晚上的璀璨光明。
“要不要看看?”谢知津突然问。
喻棠刚做完实验,自己都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如果不是谢知津,他不会想起。
轻轻点了点头,谢知津带着喻棠上了游轮。
两千个房间哪怕一天睡一间也要好几年,在大海之中,像是移动的城堡,内部更像是繁丽华美的迷宫,轻而易举迷失在其中。
对上谢知津的脸,喻棠的心脏也像是被烫了一个洞。
他好像,还是有点不太适应爱。
和这个世界建立的联系太多,离开的时候就像是密密匝匝的血管从身体之中剥离。
等到了晚上,灯光四起,璀璨的光芒炫目。照亮空荡荡的每一处。
他们海浪声中纵情声色,仿佛世界就在尽头。
第三年,回国时,陵园的外面放了一束白花。
等喻棠驱车去沈一梦的墓前,发现了被祭祀的痕迹。
每一年,总是如此。
已经持续了三年,纯白的菊花如丝的花瓣随风而动,喻棠把祭祀的用品烧干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回去以后继续做体检,喻棠的身体确实还在变好。
这是医学上的奇迹,而这支医疗队伍,也从喻棠身上得到了足够多的相关知识,弥补了在这种罕见的病症上的空缺。意义非凡,以后要是还会有这种病人,他们的结局一定不会再是必死局。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好消息。
喻棠被当成了玻璃,哪怕谢知津很隐忍时,也只是克制地,用嘴唇、手……
怕喻棠不经弄,稍微不留神,就彻底碎掉。
喻棠静静地任由他们检查。
今年的年夜,谢知津依然许愿喻棠可以长寿。
第四年,喻棠毕业。
穿着学士服拍了照片,意味着在世界级别的顶尖学府拥有了学位。
同一年,喻姜申请到了这所学校的offer。
有能力的人哪怕经过打压也不会差劲,喻昭的公司逐渐有了起色,但和喻姜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喻姜的口语很好。
看到这所学校,他有些恍惚。
其实,在几年前的高三。
喻棠苍白秾艳的面容被泼了水,他的心也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揉乱。他怕越轨的关系,会被人耻笑,而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就是被嘲笑。
但他想过,出国留学就让喻棠也跟着。
在国外就稍微对他好一点。
可是事情的轨迹完全脱缰,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喻姜走进教室,学校里还流传着喻棠的美丽传说。
“刚刚毕业,而而且很漂亮,漂亮的东方美人。”金发碧眼的同学们说。
本来审美差异就挺大,到底什么长相才能统一他们的审美。
他的脑海中第一时间就挑出来喻棠那张脸。
像他这样浮躁的性格,对什么事情都是三分钟热度,好像对什么都不会上心。唯独对喻棠,他孜孜不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