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不关我们的事!她自己走得急,没站稳就摔下去了!我们想拉都没来得及!”
那位老师是个年轻的女老师,看着蜷在地上,额头磕破渗出血丝,明显伤得不轻的林易暖,一时顾不上其他,赶紧蹲下身:
“同学,你怎么样?能动吗?别怕,老师送你去医务室!”
林易暖疼得说不出话来,眼泪,生理性地涌出……
她看着郝一诺几人站在高处,那居高临下的、带着冰冷笑意的眼神,心里清楚地知道,这不是什么意外。
看着林易暖被扶去了医务室,郝一诺和几个女生交换了眼色,匆匆跑开了。
林易暖的右脚踝严重扭伤,肿得像馒头,膝盖和手肘多处擦伤,青紫一片,额角也磕破了一个口子,校医做了清创和包扎。
整个过程,林易暖都死死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只有苍白的脸色和不断滑落的冷汗暴露了她承受的痛苦。
医务室外,得到消息的班主任也赶来了。
郝一诺几个人也被叫了过来。
她依旧坚持原来那套说辞:
“老师,真的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就是正常上来楼,她自己没走稳摔下去的!我们都被她吓死了!”
几人也在旁边帮腔,口径一致。
班主任虽然觉得有点蹊跷,但确实没有证据证明是郝一诺她们推的。
那个地方,又是监控死角……
班主任看着病床上眼神空洞的林易暖,心里叹了口气,又是她。
最近总是处在旋涡中心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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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只好先安抚林易暖:
“林易暖,你先好好休息,别担心。老师已经给你家里打电话了。”
林易暖额上贴着纱布,手臂上也涂着药水。听到“家里”两个字睫毛颤了颤……
没过多久,林华弘再次阴沉着脸赶到了学校医务室。
他一进门,除了拧紧的眉头,脸上没有丝毫对女儿受伤的心疼,只有浓浓的不耐烦和……失望。
也没有问一句“伤得重不重”,而是压抑着怒火,问道:
“老师,这又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又惹事了?”
班主任尽量客观地陈述:“林先生,林易暖同学从楼梯上摔下来了,伤得不轻……”
林华弘剐了林易暖一眼:
“你到底在干什么?!好好走着路都能从楼梯上摔下来?你的心思到底有没有放在学习上?”
学习!学习!学习!又是学习!
林易暖看着父亲那张写满责备的脸,竟现自己连一丝委屈的感觉都生不出来了。
她张了张嘴,想说是郝一诺故意撞她的,但看着父亲那根本不会相信她的眼神……
算了,所有的辩解都是苍白的,而且……毫无意义。
她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将头转向了墙壁,用沉默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她的沉默,在林华弘看来,就是默认,就是心虚,就是“无可救药”!
他先是跟班主任道了谢,然后,看向依旧面向墙壁的林易暖,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还能不能走?”
林易暖依旧没有反应,只有那双紧握成拳的手,泄露了她内心早已崩塌的世界。
最终,林华弘还是半扶着她,将脚踝林易暖带离了学校……
回到家里,林父坐在客厅里,脸色比上次禁止她跳舞时还要难看。
班主任刚走时,大概说了一下情况林易暖的近况,以及近期关于她和同学矛盾的流言。
林父黑沉着脸:
“我怎么听老师话里的意思,是你跟同学处不好关系?是不是又是因为郝一诺那件事?”
不等林易暖解释,林父咬定道:
“人家都没让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现在好了,弄得人尽皆知,脸都被你丢尽了!”
林易暖看着林父,只觉得身上伤口的疼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