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胸肌往上,是线条优雅却透着刚硬的锁骨,再往上,是笔直修长的脖颈,颈侧青筋若隐若现,所谓玉颈生香也不过如此。
再再往上,便是一张让人无法错开目光的脸:浓黑剑眉之下,桃花美目星辉流转,眼尾微翘似嘲似笑,山根饱满鼻梁高挺,唇峰夹着唇谷,隆起圆润唇珠,似含露珠的玫瑰。
梁撞撞的大脑终于可以思维——我又撞大运了?撞了地球不但没死,还撞上个花美男?
不对,什么肉偿?肉偿什么?
“我偿你大爷!”梁撞撞总算反应过来了:“你特么哪个剧组的?老子要告你!”
向来秉承“打不死就往死里打”宗旨的梁撞撞猛地跳将起来,丈二长槌横在身前。
这什么玩意儿?梁撞撞攥了攥手,手感不对,低头一瞧,表演时的铝合金空心棍呢?怎么变成根手腕粗的竹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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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康大运大惊失色,身体急晃,跳至五步开外。
对方竹竿丈二有余,还是拉远距离保险。
可情急之下的这一跳动作有些猛,让绯色锦袍领口直接敞到肚脐,人鱼线蜿蜒钻进蹀躞带,汗珠顺着锁骨滚落,在暮光中碎成金箔:“你你你你……你要干嘛?撞我个半死还不够,还想杀人不成?”
绯衣公子感觉五脏六腑更疼了。
想到刚才那一幕,绯衣公子康大运真是委屈到呕血——
他正独自在三楼书房里查阅《天工谱》,忽听一声巨响,紧接着整栋沧澜榭都跟着晃悠,未等他喊来人查看,头顶房檩便砰然而断,他抬头看去,就见一人大头朝下直直撞向他!
他都来不及反应,便被砸在地板上,给那人生生做了肉垫不说,还被那强猛冲势一路给砸进二楼,然后二楼地板也承受不住,他们直直掉落在一楼。
非但如此,待他终于从几被砸昏的状态清醒,就见一张脸与自己紧密相贴,不仅脸相贴,嘴巴还对在一起!
老子的初吻!
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老子在下面!下面!
奇耻大辱!
天杀的灾星!
若不是看清楚这姑娘模样长得还凑合(嗯,客观点说,那是相当凑合)——他会生生掐死她!
“杀人?不至于!老子最多把你大卸八块!”梁撞撞喝道。
花美男怎么了?能说出“肉偿”两个字,长得再好看也是流氓犯!
“卧槽!”康大运鼻子都快气歪了,老子给你当肉垫救下你一命,你还来劲了是吧?给老子等着!
康大运不怒反笑,笑得咬牙切齿,哦不,是痛得咬牙切齿:“姑娘好一手拆家的本事,不但拆了我整栋商号,还顺走我《天工谱》残页,怎么,这会儿还要拆了我?”
不等梁撞撞回嘴,康大运将腰间错金玉算盘坠子提至手中,修长手指在方寸大小的算盘上打得劈啪作响,细小莹润的玉珠将暮光反射,令他指尖笼罩一片柔芒。
只见康大运棱角分明的红唇一翕一合,性感唇珠时而嘟起时而抻平:“按《大昭律》,毁损二层及以下商号主梁者,以楼层高度赔款二千两或三千两银,三层及以上的商号,赔款翻倍!
若有人员伤亡,需赔偿伤者每人五十两银,若死亡,赔偿一百两;
若无力偿债,需做苦役直至抵完所有债务;
我这沧澜榭不巧正好三层,六千两,我也身负重伤,五十两,共计六千零五十两白银,拿钱吧!”
什么特么乱七八糟的?一会儿“卧槽”一会儿“拆家”,一会儿又什么“大昭律”什么“天工谱”的,这是入戏太深难以自拔了吗?
“你特么有大病吧!”梁撞撞由衷地开骂:“你特么到底哪个剧组的?别给老子装神弄鬼,你以为就凭你那古不古今不今的几句台词,就能把老子忽悠瘸、让老子以为自己穿越了吗?”
穿越?我怎么吐出这么个词儿?梁撞撞心头一紧——她们是租借文旅局的表演大厅进行表演的,可她“以头抢地”再醒来后却不是表演大厅了。
四顾张望,只见对面那个绯色锦袍流氓身后,是半截塌成犬牙的三层木楼,原本应该精美的丝绸窗帘破破烂烂悬在半空,被海风吹得飘飘荡荡。
飞檐斗拱碎成满地榫卯残骸,一块匾额仰面朝天躺在残骸最前方,上面三个斑驳的漆金大字——沧澜榭。
那流氓正站在牌匾前方托着个方寸大的算盘,一脸怒气地盯着自己:“怎么着,没钱赔?那就肉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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