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凛让捏了捏他白净的手腕,“有在听我说吗?”
“可是,我真的不想和你……”分开啊。
那三个字像鱼刺堵在温期的喉里。
他能理解段凛让这么做。
一切仅仅是为了他。
段凛让安慰他,“丁潼说的不错,我不能出国陪你,但不代表我不会去看你,我们期期,别把事态想的那么糟糕。”
“你会来吗?”
“会。”
比起谈情说爱,段凛让更期待温期青云直上。
“不过我有意让你的朋友陪你去。”段凛让说,“好像是叫周长萧。”
立秋以后,天气骤然降温,冷风席卷。
鹿凝的死亡对于温家来说,无疑是巨大打击,尤其是温江邬,夫妻同床共枕眠,年年复年年。
他们早已情深意浓。
鹿凝在那场车祸中捡回一条生命,说得上是福大命大,而今离奇“自杀”?鹿凝明明那么看重生命。
他和温禾砚各自无言地坐在沙发两端。
温江邬花重金请调解局介入调查鹿凝真正的死因,却被调解局告知无从下手,现场几乎没有第二个人的出现。
监控全部以损坏为由,丧失当日的情况。
况且法医鉴定的结果亦是如此,鹿凝就是赤裸裸地自尽。
温江邬怀疑过是段凛让从中作梗,可他没有证据证明鹿凝的死与其有关。
温禾砚为了此事,整整两夜失眠。
他无力地靠着沙发,他说:“挑个日子下葬吧。”
“不能!”温江邬咬牙切齿,“你妈妈她怎么可能无故自尽,小砚……不能下葬,能找到证据的……能找到的!”
“爸,你别糊涂了,妈她已经去世了。”温禾砚缓缓站起身,两天没有认真进食,导致他胃疼的厉害。
不多时,他蹲下身倚着沙发一角,他有怀疑是不是因为他将鹿凝逼得太紧,才酿下此等祸事。
毕竟那会儿鹿凝亲口对他说过,她无能,帮不了鹿凝。
“我那头离开之后,你和我妈说了什么?”温禾砚问。
温江邬眼皮跳了跳,他目视前方墙壁上挂着的婚纱照,“她说,她想把最好的给小砚和禹邺,不再受他人的欺负。说我和前妻没有离婚的时候,你们两人在外流浪,怪我没早点给你们一个家。”
“没了吗?”
“你因高考失利不开心,她约了个太太想在对方面前为你美名,从而送你去好学校,不过凌晨就发生这件事。”温江邬摸出烟盒。
在温家,鹿凝闻不得烟味儿,索性让温江邬戒了。
他动作稍顿,似没顾忌而点了一根香烟。
烟雾缭绕,代替了空气中的香水味。
“小砚,你安心做你的事,爸爸会把你妈妈没完成的事做了,当务之急是找到禹邺和温晞。”温江邬吩咐刘管家尽力去找人。
死者为大,他们身为子女却逍遥在外不肯归家,不免会引起温江邬的怒气。
温禾砚垂眸,他说:“我没有妈妈了。”
闻言,温江邬心跟着疼了几秒,再说那是自己相当疼爱的妻与子,他走到温禾砚身边,他轻拍温禾砚的肩膀,“你还有我这个爸,爸也会为你扫平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