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见到段凛让的方式,除了段凛让亲自邀请,就剩下通过集团预约一种,而温禾砚想要见到段凛让,还有一种方式:屈身于温期。
如今货真价实的段凛让在他眼前,矜贵得无法让人挪开眼睛,却也令人心生畏惧。
在温禾砚看来,段凛让与齐云渊相比,齐云渊样样不如段凛让。
论颜值,段凛让在前;论稳重,亦是段凛让;再论狠厉腹黑,想来段凛让实至名归。
来到段凛让的地盘,温禾砚随时担心他是否能安全出去。
不一会儿,两名侍者从地下酒窖取出冷藏好的朗姆酒,依次从段凛让开始为他们盛满酒。
盛到温禾砚时,侍者特地询问了段凛让的意见。
他们懂得应有的规矩,就算是临时“邀请”进入酒庄的人,未必有资格品尝美酒。
段凛让分明的指节触碰在杯面,他眼皮懒得抬,“是云渊的朋友,自然是照顾周到。”
于是,侍者为温禾砚盛了半杯酒。
齐云渊是第一个尝试那杯酒的,他细细品味起来。
段凛让问他,“味道怎么样?”
齐云渊咂舌,思虑一番,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限量售卖。”
段凛让笑了笑,“那就好。”
齐云渊趁此刻氛围还算美好,就将温禾砚介绍给了段凛让,“凛让,这就是我之前向你提起的小砚,是温期的弟弟,神奇吧,我们俩喜欢的人居然是同一家的。”
“嗯。”
段凛让的回应极其敷衍。
随后齐云渊立马对温禾砚说,“小砚,这是段氏集团唯一持股者段凛让,我们是好兄弟。”
温禾砚偏过头,眉眼弯弯地朝齐云渊微笑,“嗯,我知道了。”
被介绍方皆没有作出下一步回应,齐云渊摊手,“我主要是想把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人介绍给你们对方认识,这样以后见面不尴尬,你们怎么那么寡言少语。”
闻言,段凛让脸上表情阴冷,他说:“酒品了,管家带温家二少爷先离开吧,我有话要对云渊说。”
温禾砚咬牙。
他甚至没碰侍者为他盛的酒。
段凛让当面逐客,没有给温禾砚任何面子。
他强装镇定,在桌下拉紧了齐云渊的手,感受到力度越发大的齐云渊,他连忙打圆场,“没事儿,凛让,有什么话不能当真小砚的面说。”
段凛让点头,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我不在意。但我怕有人在意,旁人做了什么亏心事,讲了什么子虚乌有的话,我身处高位,看和听,亦是一清二楚。我们之间的私人谈话,陌生人涉及进来,难免会让这场品酒会,变得不堪。”
温禾砚拧眉,段凛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完全摸不透。
再说他目前没有能力去赌。
他松开齐云渊的手,面无表情道:“我就不打扰云渊哥了,我在外面等你。”
齐云渊云里雾里地应声。
管家上前来,“温二少爷,请随我来。”
偌大宽敞的厅内,唯有段凛让与齐云渊面对面。
“你刚刚说那么多,啥意思?”齐云渊问。
段凛让看他,“云渊,你到了继承家业的年龄了吧。”
“哈……”齐云渊扶额,“怎么你和我爸一样,爱用这套说辞来说教我?”
段凛让脑海中浮现出齐云渊说的他是他最重要的挚友。
他垂眸:“我是说,齐伯父年过半百,你该把心思收一收,慢慢学着去做。”
“嗯,”齐云渊叹气,“我不合适经商,我没那个头脑。我爸常常嘱咐我,我真的够努力了,不过凛让你都这么说了,我肯定花时间学。”
齐云渊话音一落,段凛让嘴角扯出一丝笑意,他不知道该夸齐云渊什么好,上一秒还排斥着他,下一秒就接受他的意见。
“你刚刚为什么把小砚喊出去?你是不是跟……小砚认识啊?”齐云渊问出困惑他的问题。
“不认识。”
“你们之间怪怪的,我说不上来。”
段凛让直言,“他欺负过温期。”
“什,什么?”齐云渊一脸不可置信,他辩驳道:“骗我的吧,怎么可能,小砚很乖好不好,我们偶尔聊天会聊到温期,他一直很尊重温期啊。”
“我的眼睛不会骗我,温期的过去也不会。”
轮到齐云渊沉默,他半信半疑地开口,“我先去调查一下。”
“你这次该听听我的意见,离温禾砚远点。”
齐云渊站起身,“我会尽量听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