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的消息封死了,这几天任绥都在忙,高盛景整天只顾着玩儿,完全不知道那天发生的事。
“实话告诉你吧,”谢思仪瘪嘴,眼尾往下一拉就是戏,“你不是知道他家不同意我俩吗?我就和任董事长干了一架,他打的。”
高盛景听完整个人都木了,“你?和任董事长打架了?”
谢思仪眼里满是骄傲,“嗯,猛吧?!”
不料高盛景的关注点完全不在这儿,张大嘴夸张道:“你连那个老头都打不过?”
真丢脸啊!
谢思仪:“……我是打不过吗?我看他是长辈,是任绥的父亲,才故意让他的。”
高盛景细想也是,“毕竟你俩都领了证。”
结婚不受待见,还被老公的亲爸打一顿,高盛景摇摇头,“真可怜啊。”
“反正现在也没啥事儿,多放你半个月的假!”
谢思仪的嘴角往上抽了抽,拍着他的肩夸到:“果然我没跟错人,要是在任氏,肯定连病假都没有!”
“那是,”高盛景被夸上天了,抬头不屑地瞅一眼面前的高楼,“任绥他个工作狂,凭什么和我比?”
“呵呵……”
谢思仪把手放下来,要是比脑子里的水,那确实没你多。
“你们俩说什么呢?”
任绥走在前面,孙窕和张特助跟在身后,朝两人走来。
还傲娇着的高盛景换了张脸,傻笑小跑过去,把孙窕的包拿到手里,谄媚道:“带你去新开的米其林餐厅,那儿都是你爱吃的。”
孙窕的外套和包都被拿走,脸上不高兴地瞥了面前的人一眼,“去过了。”
“那还有火锅,我常去的那家私房菜馆也不错……”
谢思仪挑眉看去,高盛景这哪是追人啊,这完全是舔狗!
和孙窕对上视线,无声轻笑,眼底带着赞许。果然,训高盛景和训狗一样,孙姐霸气。
“走了,回家。”任绥似乎对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牵着谢思仪的手钻进车子,不同的是,他坐副驾,谢思仪坐到了主驾的位置。
“高盛景和朋友打赌来着,要追到孙窕。”
上车后,谢思仪把高盛景干的混账事和任绥说了,“不过,我看他现在还挺享受的。”
完全不像被迫的样子。
任绥没受伤的手正在回复工作,对高盛景的事不感兴趣,但也和谢思仪闲聊,“孙助可不是会吃亏的性子。”
“当然,”作为孙窕的朋友,谢思仪知道最后受伤的一定不会是她。
隐隐的,还有点期待高盛景怎么收场。
叙城的秋天黑得早,主城外雾大,车流比平常慢了许多,下班时也堵得慌,“周五更堵了。”
谢思仪叹气,“真想念以前住公司附近的日子,睡到八点半起床,套上衣服下楼开车过去,刚好卡点。”
任绥笑他,宠溺道:“这么懒?”
“那是因地制宜,”他转头朝任绥皱了皱鼻尖,“要不我们搬回来吧?”
越想越觉得可行,“反正你受伤了,在那边也不方便,而且冬天来了。任绥,人家想睡懒觉呢~”
他的尾音拖得长长的,装乖的撒娇让人不由得露出笑来,可爱得紧,难怪才在他家住了一周,他妈就受不了了。
“好啊。”
任绥倒不是一定要住在别墅,没和谢思仪在一起之前,他也常在公司住,主城区更方便。
“国庆节我们就搬过去。”
两人商量好,郑舒琴他们便打电话来催了,明天周末,是任绥的生日,今晚两家人约好在一起吃个饭。
“就快了,路上雾大,堵得很。”
两人到餐厅时,四位老人已经等了有一会儿,“叙城就这点不好,秋冬出了城就堵车。”
任绥把外套搭在桌椅上,见谢思仪入座后,才转身去回谢晋的话,“我和思仪等国庆节后,就搬回主城那边住。”
“我看行!”谢晋大笑,“你俩结婚,我也没送什么,干脆送你们一栋房。”
谢思仪正想点头应下,就听桌上另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我任家的人,怎么能白拿别人的东西,我买给他们就好,不劳烦谢总了。”
谢思仪:“……”
饭还没开吃呢,怎么就杠上了?
他偷偷挨紧身旁的任绥,低声道:“任爸爸糊涂了,他买也是在我爸手里买,依我爸的性格,不得宰他啊?”
任绥笑笑,“那不正好,反正最后东西都是我们的。”
谢思仪瞅他一眼,任绥不知道跟谁学的,也会占便宜了!
知父莫若子,果然就听谢晋哼到:“买?能买多少?我的商铺,公寓还有住宅和别墅,都能给他俩,任董事长是要买我的公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