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男人掏出手机开始直播:“老铁们,这就是沈先生命馆!听说她能通阴间、改命格!今天我带你们亲眼看看!”
镜头扫过门口的铜铃、黄布包、墙上的罗盘。
阿星抬头,抄起粉笔砸过去,正中手机屏幕。
“拍什么!影响我画符!”
直播男愣住:“你是谁?”
“学徒。”阿星拍拍手站起来,“想算命?排队。想蹭热度?走开!”
周围人哄笑起来。
王麻子拍腿大笑:“好小子!有出息!”
夜深了,人群终于散去。最后几个人还在犹豫要不要明天再来。
阿星坐在台阶上啃冷馒头,手还在抖,但眼睛却亮得出奇。
第二天清晨六点,天刚蒙蒙亮。
命馆门口已经站着五六个人,安静等候开门。
阿星蹲在墙角,最后一次检查自己画的符。七张驱邪符,一张不少,全都完整。
他摸了摸怀里的那张,就是被朱砂点过的那一张。
“吱呀”门开了。
沈无惑走出来,看了看排队的人,又看了看阿星。
“馒头带来了?”
“带来了。”他从兜里掏出半个冷馒头。
“吃掉。”她说,“干活之前,先吃饱。”
阿星咬了一口,腮帮子鼓鼓的。
“今天教你第一课。”她走进院子,“符不是画画,是写字。写的是规矩,画的是界限。错了,就是破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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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黄布包里取出一张新符纸,铺在石桌上。
“你来。”
阿星咽下最后一口馒头,走过去,拿起朱砂笔。
手有些抖。
“稳住。”她说,“笔落纸上,就不能停。”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书写。
第一笔尚可,第二笔偏了半分。
沈无惑伸手啪地打在他手腕上。
“重来。”
他咬紧牙关,换纸再写。
第三次,终于勉强过关。
“还行。”她收起符纸,“明天这个时候,我要看到十张合格的。”
“是!”阿星挺直身子。
人群中低声议论。
“这孩子才来一天,就开始学真本事了?”
“他肯吃苦啊。你看他手都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