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19:00开始。
心跳逐渐加速,屏幕上的每一个数字都在视网膜上灼烧。
厉奇扯出一个凶狠的笑——去他妈的时差!老子现在只想要那个路痴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迅速切回微信,发出一条消息:
厉奇:【英国签证还没过期,能去法国吗?】
奋斗吉他:【奇哥你要干嘛??】
JazzOnTheRun:【可以。】
厉奇:【知道了。】
厉奇:【别告诉凌逸唯。】
JazzOnTheRun:【封口费!】
奋斗吉他:【封口费!】
厉奇仰面倒在床上,手里握着发烫的手机,盯着天花板在心里默默计算……
现在是晚上十点,距离起飞时间还有——39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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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时间下午三点
对于久居伦敦的人而言,法国天空的蓝是一种近乎奢侈的颜色。
尽管冬季暖阳柔和,不烫人,却也足够将街边花店的玫瑰与郁金香衬得愈发浓郁。
而不是像伦敦的花,常年蒙着一层灰色滤镜。
空气中飘着咖啡香,凌逸唯坐在露天咖啡店的遮阳伞下。
看着不远处的一个街头画家。
画板上,他用灰蓝色的颜料勾勒出塞纳河的轮廓,笔触潦草却不失生动。
对面的周女士放下手机。
凌逸唯收回视线,擡眸看她:“赶不上?”
周女士对他举了举咖啡杯:“很遗憾,你可以期待一下米兰站。”
凌逸唯垂下眼睫,指尖轻轻敲了敲咖啡杯,三秒後说了句:
“没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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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馀漾支着下巴,目光在手机屏幕上停留了片刻,最终,他通过了那个黑色头像的好友申请认证。
ID只是一个简单的句号“。”,像是某种中二病患者。
三秒後,手机震动。
一张照片被甩了过来。
隔着被擦得透亮的玻璃窗,肖骋正微笑着看着坐在对面的年轻男子,面前还摆着一份吃了一半的雪糕。
“哦?”
馀漾的尾音微微上扬。
“怎麽了?”
肖骋单手转动方向盘,特斯拉流畅地滑入停车位。
馀漾拇指按下电源键,关灭了屏幕。
“就是突然觉得……”
他转头,似笑非笑地看向驾驶座的肖骋,“你倒车的姿势很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