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很大,井盖冒出的水像个小喷泉。
郁元骑着小黄车冒雨去了那家甜品店。
几公里的路,骑了不知多久,车把是歪的,好在路上没有摔倒。
甜品店精美得像礼物盒,即使这样的天气,买家也排起长龙,不同颜色的雨伞成为灰暗天气中绽放的花朵。
有把伞很大,纯黑色的,上面带着车标,郁元一眼就能认出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排的,已经到队伍靠前的位置。
似乎并不熟悉这种场景,虞新故在队伍里偶尔会被挤到,突兀得有点滑稽。
郁元放下车就朝虞新故跑去。
还有五位排到的时候,虞新故打了个喷嚏。
烧让他头脑晕胀,幻听郁元叫他。
他疑惑地转过头,然后视线停驻。
肯定是郁元没错,穿着明显不太合身的外套,身上都淋湿了。
虞新故揉揉烧得胀的眼睛,哑声确认:“郁元?”
没理头,脸色很差,青色的胡茬都冒出来,毫无体面可言,还要哑声责备道:“下这么大雨你来找我干什么?”
郁元看他烧红的眼睛,完全没有昨天的傲气了,肿得很是可怜。
摸摸额头,烫得有点恐怖了,能当个暖手炉。
“回、回去吧。”
他拉虞新故要走,但是拉不动。
这人病着,力气倒是不小,非说:“已经排了两个小时了,很快就到了。”
“非、非要买它干嘛?我又不是一定要吃!”
虞新故看他一眼,心虚地没说话。
等他要上去,就被避开了,虞新故咳嗽两声:“我在感冒,会传染,去车上等我。”
郁元反而跟他靠得更近,充当人体拐杖:“不、不走。”
“你们到底排不排队?”
后面有人恼道。
郁元接过伞,撑在两人中间,充当人体拐杖:“排、排的……”
“回到家请冷冻保存,24小时内食用口感最佳。”
“谢谢。”
虞新故接过甜品,交到郁元的手上:“先拿着。”
郁元低下头,包装盒里的甜品是小房子的形状,金箔,巧克力与开心果碎交织成一场美梦。
沉甸甸的,郁元都要拿不住了。
接着身上一暖,独属于虞新故的味道变得浓郁。
郁元要脱下来:“你会、会冷,而且我身上、有水。”
虞新故不管不顾地靠着他:“以后赔我。”
“我又、又赔不起。”
“那签长期协议,让张姨做公证。”
张姨就是枫庭湾的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