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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睡吗?时间早着呢,你可以再眯一会。”
“不了,我手腕疼。”
“下次不许做这麽冲动的事。”
“好。”
“要喝水吗?”
“嗯。”
“别动,我给你端过来。”
“中午想吃什麽?”
“……还不饿。”
“再喝点。”
“不要,”游情握着温热的杯壁蹙眉,“太烫了。”
“我试过温度的,怎麽会烫?”危聿把手背挨着水杯试温。
“那你自己试试嘛。”游情轻抿了一小口,漫不经心地把杯子递给他,“唔,烫嘴。”
危聿接过仰头喝了一口,甚至开始怀疑是自己的舌头出了问题:“不烫。”
“是呀,水温正好,你喝吧。”游情唇边绽起个浅浅的笑窝,显得极为狡黠。
危聿後知後觉地意识到,刚才喝水的地方是游情唇瓣挨过的。
齐先筑:“……”
柏安:“……”
“你们大白天的帐篷也紧闭着,什麽情况?”卓尔皱眉。
她起了个早去那边帐篷找他们,却发现这三人一个都不在,唯有个被拴住手的少年躺在柏安床上呼呼大睡,边说梦话边流口水。
“谁睡在你床上?柏安,别告诉我你也谈恋爱了。”齐先筑扶额苦笑道:“搞了半天,原来我才是队里最专心工作的人。”
亏他还在泗河镇严词拒绝刘大娘的热情说媒,小丑竟是他自己。
“哦,我差点把他给忘了。”柏安黑了脸,“别造谣,是抓到的卖我们消息的人,虫灾那天事发突然,怕他跑了,我先把他带在身边了。”
“那他认识我们咯?不然他从哪儿知道我们的事。”齐先筑撇嘴。
“不清楚,但他说自己认识邬昀,这正是我想问的。”柏安审视的眼神落在了游情身上。
卓尔听到有关信息泄露,怀疑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向他投来,却发现游情显得格外冷静。
这种情况下还能不露破绽,果然是心机深沉。
她在心里感慨。
木远的嘴不牢实,一下子就把他给卖了,游情倒不担心这几个人能把他怎样,但当着眼前这位冷脸负责人的面,他得想办法撇清楚关系。
再者,他才和危聿缓和关系,不会又要被他误会吧?
游情面不改色地拉紧被子,在旁人看来似乎酝酿着什麽计划……
但其实,他是真不知道自己给木远透露了什麽消息。
他不就发了两个委托麽?
一个是探听古水村监狱,另一个是借用k79身份,那之後就没见过黑手党的人了。
疯了吧,什麽事都往他身上赖?
事已至此,他只能靠在危聿身上装手疼。
“我不懂他们在说什麽,”游情看向兀自耳根通红的危聿,“能把那个人叫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