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疼。”危聿低声安慰。
如果对比曾经受过的那些伤,这确实不算什麽,他根本不会在意。
他现在满脑子只有游情。
“你松开我,我给你包扎。”游情被他锢住,全身都不能动弹。
“不放开。”
男人的声音坚定。
“再抱一会。”
游情又气又恼:“还抱?”
维持着这个姿势看不见危聿的表情,想当然的以为是那个人又在耍小性。
可是他很快意识到,危聿似乎也在颤抖。
“先松开我,我给咱们处理伤口,一会再让你抱,好不好?”游情轻声细语安慰着男人,犹豫了片刻,在他後背轻拍了两下。
看见他没有反应,游情佯装皱眉痛呼:“我的肩头好疼。”
危聿立刻松手,下意识寻找起他身上的伤口,却与游情四目相对。
“我松开,你是不是又要走了?”他深邃的眼眸里有痛苦,有迷惘。
“再让我参加一次你的葬礼?”
“你知不知道,我刚才要疯了。”
“游情,你好没良心。”
“……”
危聿握紧拳头,掌心的刺痛早已被冰冷入骨的寒意消弭。
“我是成年人,我可以为自己负责。”游情嘴硬辩驳。
“你总是喜欢把我推开。”
那双向来沉稳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
游情张了张嘴,声音却被滚滚的雷声淹没。
这层还没有碎裂完全的天花板支撑着他们,身下是近二十米的高空,而那块天花板早已出现细碎裂痕。
他们只能暂且留在这片废墟,等待最後的末日降临。
“随便吧,就当我刚才自作多情。”男人沉声道。
“谁说我要推开你?”牙齿在下唇咬出一道白印,游情被他气得浑身发抖。
“我不心疼你,那让雨水把花粉全部冲进你伤口里好了,我们两个人一起变成花种,失去意识後抱着互相啃对方脖子好了?”
这是游情第一次说出这麽脱线的话。
因为他着实被气得不清。
幼稚,敏感,专制,不分场合……
都这种时候了,还在试探他的心意?
“不是要抱吗?给你抱!过来!”因为情绪激动,游情甚至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发酸。
“非得让我说出来吗?我在意你,看到你受伤也会担心,好了吧?”他怒吼道。
危聿故作冷漠的表情瞬间崩塌,游情一把拎住他的衣领,解下自己的防护面罩。
冰冷而潮湿的空气涌入胸腔,漂亮的面孔泛着红,他凶狠地威胁:“你不是说我不喜欢你吗,反正一会我们两个人都要摔死了,现在就亲嘴。”
游情咬牙切齿补充道:“今天让你亲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