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鹿呦学她的语气。
两人一起像反派似的坏笑,仿佛在商量怎么把月蕴溪给卖掉。
“好,收!”鹿呦拍了拍脸调整表情,“再不出去要露馅了。”
从卫生间出去,月蕴溪手里多了两杯咖啡一杯拿铁,她把拿铁递给了鹿呦:“肚子好点了么?”
“……嗯。”鹿呦摸摸鼻子,捧着热乎的纸杯喝了口热牛奶。
月蕴溪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什么都没有说。
之后三人前往四区,elena在那里订了一间琴房用来排练。
她这次的演出在萨尔茨堡举办,而她与莫扎特音乐学院只约到两天的琴房使用时间。
于是决定先在维也纳琴房排练,提前三天入住萨尔茨堡的酒店,排练两天就可以了。
结束排练,与elena分别后,在回家的路上,鹿呦提议:“到时候可不可以在萨尔茨堡住一段时间?我看网上说那里风景很好,我上回来奥地利行程太紧都没来得及去那。”
月蕴溪欣然同意。
车开在昏暗的小道上,鹿呦偏头把脸藏在暗色里,微不可察地呼了口气。
之后的两天,鹿呦给自己单独约了一间琴房。
第一天,练了一小时钢琴便悄悄溜了出去,买了些小物件和鲜花,等着月蕴溪“下课”,再一起去藏在深巷里的老店淘古董乐谱。
第二天,在琴房捣鼓了三个多小时准备送给月蕴溪的圣诞礼物,带月蕴溪去手工店里做了皮革的大提琴挂件。
在维也纳的第七天,平安夜,琴房下午不营业,上午排练结束,elena跟着鹿呦和月蕴溪回了家继续加练。
她俩一遍一遍地讨论、尝试、练习,鹿呦就在旁边陪着,煮了茶水,配了点心,切了水果,看情况站在听众的角度给出一些合理建议。
elena每扭一次头看她,眼里的欣赏之意就多一分,“我觉得都不需要琴房了,就到你这来练就好了。”
“还是去琴房吧。”
“还是去琴房吧。”
两道声音。
一个藏着事,犹豫又小心。
一个不乐意,果断又拒绝。
“去琴房,离市区近,她无聊了也能到处逛逛。”月蕴溪平声补充。
鹿呦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两人都拒绝了,elena只好耸肩说:“好吧。”
平安夜很多餐厅不开门,elena赖在这里蹭了顿晚饭,跟月蕴溪发牢骚抱怨不靠谱的老妈,被月蕴溪以身入局灌醉了才叫助理给接走。
鹿呦送了她火锅底料作为圣诞礼物。
“差点忘了,我也有礼物给你们,祝你们度过愉快的平安夜和圣诞节,嗝儿。”elena打了个酒嗝,从包里拿出一个系着蝴蝶结的礼盒,放在了圣诞树下小鹿玩偶的中间,指着月蕴溪说,“明天,我允许你放假一天。”
月蕴溪一巴掌打掉她的手,蹙着眉头:“要你允许。”
手一挥就是赶客的姿势:“慢走,不送。”
鹿呦怀疑她是喝醉了,拍拍她的肩,哄着她坐到壁炉前烤火,去送elena到门口。
开门才发现外面下雪了,轻盈而蓬松,伸手一蘸,指尖像染了湿的棉絮。
维也纳的天气,可真会迎合节日的氛围。
“哦哟哟,舍不得人走了?也不嫌冷。”月蕴溪充斥着怨念的声音响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