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打了个冷颤。
她还没来得及回身,腰上一紧,被月蕴溪勾着腰捞回到了屋里。
后背抵上门板,房门“咔哒”一声落了锁。
唇瓣厮磨间,有浓郁的酒气。
“别看她,看我。”月蕴溪温热的指尖从她柔凉的脸颊滑到下巴,掐在掌心。
鹿呦心跳漏了一拍,仿佛回到申城的夜晚。
似乎是喝醉了的月蕴溪也说过这样的话,那段视频,至今还留在她的相册里。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鹿呦呢喃。
“乖鹿,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鹿呦好笑地亲她一口,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月蕴溪垂着眼,目光定格在她唇瓣上,低轻地笑了声,像是不满意被气笑了。
“酒瓶就在那里,自己去数。”
骨子里恶劣都被酒劲激发了出来。
鹿呦:“……”
“你还没有回答我。”
“回答什么?”
月蕴溪抬眸深长地看她一眼,目光又垂落下去,松开她,往壁炉那边走。
鹿呦感觉到,这人在闹脾气,跟在后面,想了想,终于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解释说:“我是在看雪,不是在看elena。”
月蕴溪坐到了壁炉前,倚靠着复古沙发上,仍旧不说话。
“喂。”鹿呦凑过去,用蘸过雪的手捏她脸颊。
月蕴溪觉得冰,眉头轻轻一蹙,很快松开,“谁叫喂?”
“女朋友。”鹿呦讨好地叫。
月蕴溪扬了扬眉梢,不说话。
“醉酒的醋精。”
“吹风的冰棍。”
炉膛里头烧着果木段,哔哔剥剥地响。
坐下来能看到右侧的落地窗外,像信号不良的电视屏幕,细细碎碎的雪花填满一方夜色,分不清哪里是草坪哪里是天际。
月蕴溪拿着钳子玩儿似的拨了壁炉里的柴。
一瞬,压下去的火光便扭着腰身跃动出来,又亮几分。
鹿呦蜷了蜷手指,那上面依稀还残留着月蕴溪脸颊的温度,热热的。
她想到上一回月蕴溪醉酒。
说起来,她至今都没有分清,那时候月蕴溪究竟有没有醉。
鹿呦回过神,回忆刚刚说这人醉酒,没被反驳,“月蕴溪。”
“嗯。”
“真醉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