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无论是大夏,亦是北蛮,皆是王朝之根基!
饿,饿到食人之境,世间律法规矩,皆化为乌有
便是大夏水患之时,百万灾民逃难之时,所过之处的世家门阀皆是开设粥场,做这慈悲之举!
然,世家豪族当真是菩萨心肠?
任你坐拥万千部曲,族中大能坐镇,可面对百万眼冒幽绿的饿狼,又能如何?
如何?
只得放粮施粥
春日自北蛮潜入望北城,慕容恒是见过北蛮沿途的景象的!
虽然还未到吃人之景,可那些不忍触目,依旧占据了这位鹰房百户的心头!
其绝非优柔寡断的庸才,可人性中的本能,还是迫使他起身做出了妥协!
至于其中的小心思,自身有的
若若拓跋部不与少年多余的战马,那便由他慕容部出,至于粮食的份额嘛,定是要重新分配了!
而此时草原什么最为紧俏,那便是耐于储存的粮食了!
届时,无论是拿这批粮食收买小部落的人心,还是贩卖与其他大部族,皆是划算的买卖!
至于这八千马匹所带来的后果,那自有大人物操心,哪里轮得到自己这个百户烦忧
至于惩处?
谁人会去得罪慕容一脉最受宠的嫡孙
“此间,不论过往,来了便是客,吃菜!”
少年的言语虽然尽量隐藏情绪,可语气中依旧暴露其满心的窃喜!
击掌之约,便是定下了事宜,无论北地还是北蛮,皆是宛若誓言一般!
事已至此,果决狠辣的拓跋翰倒也不再纠结!
呼吸间,四人饮酒吃喝,竟然流有一丝快意!
少年讲述大夏的风流韵事,慕容恒言语草原野性的妙处,拓跋翰不时也给三两经验之谈!
便是一旁的拓跋焘也是笑声不断
这种诡异的和谐,在两坛酒水后骤然打破!
只见二郎不经间看向拓跋焘,轻笑道:
“你说我强行将你与楼外之人留下,有几分胜算?”
此言一出,欢笑之声猛的一滞!
拓跋焘闻言,依旧面露轻笑,抬头好似认真思索一般,继而又看向少年腰间两柄神兵,
“三成吧,不能再多了,且你这具体魄也会遭到重创!”
“若是你的运气不佳,埋骨于此也不是不可能!”
言罢,略作停顿,抿下一口酒水,自嘲道:
“这些这些的前提是在聂魁不出手的情况下!”
二郎闻言,含笑颔,煞有其事道:
“如我所想,一般无二!”
转而面露轻疑,
“聂魁?”
聂嬴王于大夏便是多年未曾踏足江湖,可其威名依旧如故!
尤其是人间刀魁的称号,更是无人质疑!
但这面前北蛮武者却是口称魁,如何不让少年这位弟子疑惑!
只见拓跋焘擦拭下唇边,缓缓道:
“二十年前,聂魁还不是聂魁,我与他有幸交手!”
“然,一合,只有一合,我便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