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诤冷笑一声,眉目间尽显狠辣。
他伸手掐住玉竹的脖子,语气放轻,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
“我当然知道。”
玉竹不敢多说,乖顺地屈身由着他掐虐着她泄愤。
绾柔撑着出了萧诤所在的院子,双腿一软就要直直跪下。
翠兰扶着她一边身子,另一边使不上力。
关键时刻还是萧庭樾出手将她拉回,翠兰见此连连道谢。
“多谢。”
绾柔鬓发散乱,声音有些暗哑,同方才在花园中灵动的模样全然不同。
萧庭樾没有接话,看着翠兰吃力不稳地搀扶绾柔终是忍不住上前去将绾柔拦腰抱起。
她和他,本就有些说不清楚了。
不该僭越,也由着她僭越多回了。
翠兰见此,小跑着去前方开路,怕府中其他人撞见了两个主子这副模样。
绾柔头晕乎乎地被萧庭樾抱在怀里,萧庭樾抱她时候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处。
“你不该来的。”
本是她被冯氏逼着去引诱他,如今却变成了他几次三番从萧诤那里为她开脱。
着实有些颠倒了。
绾柔睁着一双眼睛看向天空,有些艳羡地看着成群地鸟儿盘旋飞过。
若没有别的什么意外,她这一辈子是要被困死在这侯府里了。
“萧庭樾,你不该来的,今日如此,萧诤他不会放过你的。”
萧庭樾目不斜视,凌厉的轮廓带了些许柔和,他冷冷反问。
“你觉得我会怕吗?”
不会。
绾柔心中叹了口气,心中对他生出感激。
若是萧庭樾当真有心仪的女子,那她就不该再勾引于他。
就这般一路无话地入了翠兰的屋子,翠兰轻车熟路地将柜子里备好的几种疮药拿出。
又出门去打水准备为绾柔清理伤口,给二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萧庭樾行伍多年,只看绾柔露出来的伤口就能感到萧诤是下了狠手,可他看不到的地方,又不知是什么情况。
若是他开口问绾柔的伤势,只怕也不太妥当。
犹豫再三,萧庭樾只是将床帐放下,候在帐子外等着翠兰回来。
隔着一层隐约能看到床上娇人轮廓的纱帐,萧庭樾仍觉得有些冒犯,转过身背对着绾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