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柔看着他转过身去的伟岸身姿,轻笑一声,哂道。
“叔叔是真的君子。”
萧庭樾听她声音有些虚弱,将自己方才来寻她的目的说了出来。
“今日在花园中我说的那番话有些欠妥,你不要往心里去。”
绾柔狐疑地睁圆一双杏眼,有些不懂萧庭樾这是何意。
他这是在向她认错?
可她也不觉得在花园中那番话说的有什么不对,字字句句都是事实啊。
绾柔思绪万千,也捉摸不出个头绪。
她撑起身子撩开纱帐,拽住萧庭樾的衣袍往床上来。
萧庭樾一时不察,身子趔趄了一下,按住她的手却换来绾柔的一声痛哼。
“我要的可不是叔叔的致歉,你将人毫不留情地说了一番,轻飘飘的几句话自然是不能了结的。”
萧庭樾眉头微皱,倒是真的在思考绾柔的话。
“你欲何为?”
绾柔心中起了逗弄之意,顺着他的衣袍上下摸索,声音娇嗲。
“我想要什么,叔叔当真是不知吗?”
萧庭樾重重呼出一口气,毫不留情地拨开她作乱的手,眉眼含冰,冷斥道。
“无可救药!”
绾柔躺下笑的花枝乱颤,牵动着身上的伤疼得吸气。
“今日之事,倒是我多余了,你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萧庭樾的声音真切地带了怒意,粗鄙的言语脱口而出,再次引来绾柔侧目。
随着屋门被重重关上,绾柔这才觉得身上各处火辣辣地疼得厉害。
翠兰打了水回来看着绾柔疼得直哼哼,含着泪将床帐挽上去为她脱衣。
萧诤此次说是下了死手也不为过,衣服料子和伤口混合在一起有些地方模糊难辨。
绾柔咬紧了嘴里的帕子,翠兰拿着剪子将粘连在一起处的衣服剪开。
主仆俩配合将全身各处的伤都上了一遍,绾柔已经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没有血色。
“翠兰,我让你打听的事情如何了?”
绾柔心中还惦记着萧庭樾的事,想弄清楚到底是何缘故能让一向自持稳重的人情绪失控。
“夫人,您先担心担心你自己的伤吧,关于二爷的事情府里向来是禁忌,奴婢改日去找些年老的妈妈打听打听。”
绾柔应下,听着翠兰在耳边因为担心她的伤势而喋喋不休。
另一边的玉竹此时也是不大好过,萧诤在她身上作弄了一会儿心情好了一些,让下人奉了酒菜上来要玉竹侍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