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倒在床上,眼前尽是婶婶柳妤荷和岚姐的影子,让他完全进入不了梦乡!
昏昏沉沉的不知过了多久,电话的铃声叫醒了他。
“喂?哪位?”
“哪位?我是你婶婶!”
“啊——我没注意看来电显示!”
“恩。原谅你啦!昊儿!”
“什么事?婶。”
“今晚,你回来吃饭吗?”
听着婶婶柳妤荷小妻子似的询问,张亮心中瞬间涨满了满足和喜悦。
“恩,马上就到!”他几乎立刻答道。
尽管在傍晚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但是接到婶婶柳妤荷的电话,他还是快速地起床。洗漱,换上了忓净的新衣服,才顶着小雨,搭了出租车,一路向婶婶柳妤荷的住地赶去。
“小伙子,这么急,去见女朋友?”中年司机好像也看出了他掩盖不住的欣喜,笑着问道。
他被他问得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司机也没有追问,安安心心地开起了车。
出租车开得很快,在他还没有想出,在见了婶婶柳妤荷之后,是先抱住她,还是先吻她的问题之前,就已经把他送到了婶婶柳妤荷的小区门口。一门心思都在婶婶身上,他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一辆出租车远远跟随过来。
雨已经下得有点大了,路上少有人影,偶尔看到的几个人都行色匆匆,他也一路小跑地来到婶婶柳妤荷楼下。
有个中年妇女正买了菜回来,急急忙忙地赶上楼去。他认出她就是当时的长舌妇之一,但是此时愉悦的心情,却让他对她生不出一点的恶感。
他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丈夫,下班回家那样。敲门,进门,换鞋。婶婶柳妤荷也很温柔地接过他手中的雨伞。
“没淋到雨吧!”她这样温柔地招呼他。
“恩,没有。”他自然地回答。突然发现之前对应该先抱她,还是先吻她的研究是那么滑稽。他们就像一对多年的夫妻,那么自然,默契。
张亮突然想到,有一个女人这样在家做饭,有一扇门始终等待着为你打开。是一件,多么温馨,又让人感觉幸福的事。
婶婶柳妤荷穿着的白色睡衣和外面套着的肥肥大大的围裙,在厨房里忙碌,不时传出一阵阵的菜香。他一时没忍住,站起身来,走到她的身后,轻轻搂住了她的柳腰。
“忓什么呢?没看到婶婶在烧饭吗?”婶婶柳妤荷笑着问道,头也不回地继续忙着锅里的菜式。
“就是看到婶婶这样子,特幸福,感觉有点不真实了!”他嬉笑着,在她的耳边轻声说。
“有什么不真实的?婶婶以后一定每天给你做!”婶婶柳妤荷听了他的话,往后靠了靠,倚在他的怀里,“就是怕将来你有了妻子,就嫌弃婶老了!”
“怎么会?婶,你就是我的好妻子!我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他动情地说。
“不行!”婶婶柳妤荷突然抬高了声音,转过身来,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昊儿,你现在和婶哪样,婶都答应!但是你要知道,我们终究是婶侄。我们不可能真的在一起一辈子!你将来肯定是要找一个老婆的,找一个真正可以陪你一辈子,爱你一辈子的女人!”
“婶——”张亮听着她的话,觉得心里憋得难受,不只是因为感动婶婶柳妤荷一心为他着想的无私,更是忌恨这横亘在他们婶侄之间的十多个寒暑。
“昊儿,不要多说什么了!这是婶昨晚想了一夜的结果,不过你也别难受,至少现在婶还是你的情人,是你的小妻子!”婶就像安慰他似的,轻轻地在他的嘴唇上吻了吻。
“婶——我就要。。。”他急急地还浴争辩。
“行了!你以为婶就愿意吗?哪个女人不希望和自己爱的男人生生世世地永不分离?但是,你要知道我们之间差了二十多岁啊!如果将来不给你找一个能真正陪你到白头的女人,婶将来怎么能安心的去?”婶婶柳妤荷狠狠地打断了他的话。
然后又兀自转过身去,小声地嘀咕:“无论将来怎么样,婶这颗心都系在你身上了。婶也不求什么,就希望你过得好。以后时不时地也能回来看看婶婶,想想婶婶,婶婶,婶婶也就知足了!”
“婶——我——”喉咙一阵发堵,张亮知道婶婶柳妤荷又落泪了,但是他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一种无力的感觉漫布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