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笙好奇:“谢大人,你说的这个僧值是做什么的?”
谢展解释道:“二师兄平日是负责监督检查寺中僧众的行、立、坐、卧四种威仪。”
受戒小声补充道:“不仅如此,眼下二师兄掌管了戒律院,重整寺中纪律,因而这寺里的师兄弟没一个不怕二师兄的。”看得出,就连受戒见此状都不敢抬起头来。
守净双眸肃然,将手背到身后,压迫感十足盯着众僧问:“你们几个,到底因何事相争?”
僧人推搡着,最终一小僧埋起头上前嘟囔道:“二师兄这不能怪我们,都是斋堂的人先挑事的,他们给我们这些薄粥粗食,自个却吃着翠云楼的小菜,谁知道里头有没有加肉!”
“就是就是!他们定是破戒了!”
如此再看,这左右两桌的菜确实有些不同。
三师兄手下的僧人辩驳道:“你胡说!这些是三师兄看我们劳作幸苦特意给我们买的素粥,根本没用肉。你眼红,就让你的大师兄给你啊!”
“好了!当着我的面,难不成还要打起来吗?”二师兄眉头紧蹙在一起,头疼道,“都是师兄弟因一道菜争执甚至要动手,若让师父知道……”
“二师兄!”此时,三师兄守慧从后厨走出来,打断他的话,面带微笑道,“二师兄,都是我管教不严,这些孩子入山不久,心气尚足,修行不够,你就多担待担待。”
这倒是个为孩子们说话的,确实人缘不错。
“不成!”二师兄却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全然没给他面子。
“既然师父将戒律院交于我,定然要秉公而行。方才参与争闹的僧人,各抄各诵《梵网经》五十遍送到戒律院;方才摔碗浪费粮食者,今日起挑水十担浇灌山下的菜畦。”
“是。”他这威严下,众弟子无人敢不从,虽心中有怨念,也只能跟着斋菜一同咽到肚子里。
三师兄原是笑容满面的脸,也瞬间阴沉下来。
看来,就是佛门清净地,也不清净仍旧是暗潮涌动。
用过这顿不怎么舒心的斋饭后,五师兄托僧人将他们的行李先安置到厢房,由三师兄带着一行人就拜访寂照大师了。
寂照大师长着对寿眉,全白,目若弯牙给人一种亲切近人的温和之感。
他从蒲团上起身,笑若春风,伸出双手大步走到他们跟前道:“这多年未见,你这变化不小啊。”
“师父。”谢展刚想握住伸出的手,谁料寂照大师一个拐弯反倒握住身旁的祝余。
寂照大师白胡子一扬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祝余不知所措,只能尴尬看向谢展,耐心解释道:“大师,您的徒弟在这儿。”
“胡说,就是你!”寂照大师一脸认真的模样,反倒让众人有些担心起来。
三师兄叹道:“师父这两日也不知怎么了,总是犯糊涂。”
这就怪了,守戒不是说寂照大师的身体并无大碍。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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