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宝殿传来人们此起彼伏的尖叫,就在刚刚,他们目睹了守慧坠崖的全过程。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谢展与祝余先后从人群中挤出去,这刚来凌空寺就生了这样的事,让他们二人都惴惴不安。
待到他们赶去,才现今日通向观音殿的栈道还多了一扇铁门。
守戒跟在他们后头气喘道:“钥匙,我昨日给了三师兄。”
这就糟了,钥匙此刻很可能与守慧一同坠入山崖了。
守净扶着寂照大师走来边嘱咐道:“师父您慢点。”
寂照颤抖的手抽出袖中的铜钥,却怎么也插不进孔中,嘴里不停念道:“守慧,快,快救守慧……”
“师父,让我来。”谢展握住他慌乱的手,将锁打开。
众人蜂拥冲向那观音殿。
祝余却回头看向这铁门疑惑:“我记得昨日来观音殿时,这铁门并没有关上。”
守净解释道:“哦,是这样,因观音殿后就是天池,待每日香客沐浴后,每日丑时五师弟就会将此处的门锁上。不过,昨日五师弟病了,是守慧师弟锁的门。”
没错,昨日她分明还在观音殿遇到过守慧大师。
赶到观音殿,为时已晚,地上只剩下一块黄色的幡,应该是从上面刚好掉下的。而从此处望下山去,白雾弥漫完全看不见底。
谢展看向一旁射北望示意道:“师兄,拜托了。”
射北望一声不吭,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下山寻人去了。
陈大龙是来得最慢的,他靠在一旁的柱子漫不经心道:“这么高摔下去,不死也难。”
守戒红着眼,擦着泪珠哽咽道:“你胡说,三师兄不会死的!”
“守慧,守慧死了……”寂照大师自语道,而后气息难平,双膝疲软忽而瘫坐在地上,好在谢展眼疾手快接住他。
“师父,师父?”谢展掐着他的人中。
众人见寂照大师昏厥,更是屏息紧张起来。
好在守净懂医理药理,他在寂照大师的十宣与百会上施针,终于有了反应。
守净收起针松了口气道:“师父这是哀伤过度导致气厥,守慧是师父从小带到大的,最有感情。”
众人为之惋惜时,唯独梦姑还蹲在地上嘴里咕咕咕的出声响来,这观音殿的信鸽比昨日山门的还要多。
秦四娘拉起她,小声道:“今日不许乱跑。”
梦姑抬眸就瞧见昨日那屠鸽的狂徒,急忙躲到了祝余身后。
“真是晦气!”姜煜年有些烦躁振袖准备离去。
本还挂着两行泪的守戒从后头跑上前,指着他说道:“一定是你,是你逼死的师兄!”
“大胆!”周围的侍女连忙护住姜煜年,那些侍女绝不是空有美貌,一个个都是一顶一的高手。
姜煜年见他有趣,笑着问道:“你可知诬陷当朝太子是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