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棠气得一把拽下大氅丢在地上,气愤地往前面走了两步,却又回了头,将大氅捡了起来。
冷宫中要是捡到了晏王的大氅,又是麻烦。
【原剧情中,对晏王的剧情倒是不多。只是最后写到,晏王造反,被楚云峥杀了。】
【楼上的,真的是晏王造反吗?你就没有看见细节吗?难道不是楚云峥逼的吗?】
【为了一个女人,他们都疯了!】
【按照原剧情的展,那已经不是女人的问题,而是关乎到一个男人的尊严了。】
婉棠将怀中的东西紧了紧,面色难看。
女人?
造反?
难道说,晏王和楚云峥,终究会是不死不休的结局吗?
怀中的大氅,似乎更加滚烫了。
一连三日。
后宫都处于动荡之中。
萧明姝亲自审讯王静仪,不仅什么都没有问出来,还生了意外。
前脚萧明姝刚走,后脚王静仪就没了舌头。
楚云峥因此勃然大怒,对皇后更为失望。
婉棠坐在屋檐下,看着冰棱逐渐化水,眉头却再也无法舒展开来。
白鸽落在了窗楣上。
各自的腿上绑着小小的纸条,婉棠看完,便让一切字迹都化在火中。
“主子,养心殿那边来人,说是皇上让您去一趟。”李萍儿轻声提醒,递上鎏金暖炉。
婉棠摆摆手,独自踏着未化的残雪往养心殿去。
暖阁外竟无一人值守,推开雕花木门,里头空荡荡的,只有熏笼里的银骨炭静静燃烧。
她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积雪消融的景象,水珠顺着琉璃瓦滴落,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
“娘娘好兴致。”
一道慵懒的嗓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婉棠心头一跳,猛地转身,苏言辞不知何时已倚在了紫檀木案几旁。
他今日穿了件月白色锦袍,衣襟半敞,露出里头雪白的中衣,腰间蹀躞带松松垮垮地挂着,整个人像只餍足的猫儿般闲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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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人有礼。”婉棠迅后退两步,裙摆扫过地上的织金毯,出细微的沙沙声。
既不差礼仪,双方之间又保持距离。
她垂眸行礼,间金步摇纹丝不动,“皇上何在?”
苏言辞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案上的白玉镇纸:“皇上在养心殿忙政务呢。”
他忽然直起身,锦袍下摆划过一道优雅的弧度,“是臣有一事不解,特向皇上求了恩典,来向娘娘请教。”
婉棠不动声色地将手拢进袖中:“苏大人但说无妨。”
苏言辞忽然上前两步,沉水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俯身时,一缕乌从金冠中滑落,垂在婉棠眼前:“娘娘是想要许砚川接替许承渊的位置,对吗?”
暖阁内的熏香忽然变得浓重起来,婉棠的指尖在袖中微微颤。
一墙之隔就是皇上理政的明间,苏言辞竟敢在此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即使心中就是如何想着,但这种事情,又如何能说给旁人听?
“苏大人说笑了,”婉棠唇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眼中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困惑,“本宫久居深宫,怎会知晓朝堂人事调动?”
苏言辞轻笑一声,随手挥了挥广袖。
殿内宫人如潮水般退去,关门声轻得像一声叹息。
他斜倚在紫檀案边,衣襟滑落半肩:“娘娘,此刻可就剩你我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