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只剩本宫一人,”婉棠抚了抚鬓角,“也不敢妄议朝政。”
苏言辞的目光忽然锐利如刀,在她脸上来回巡视。
良久,他低声道:“娘娘在臣跟前装傻也就罢了。”
指尖轻轻敲击案面,每一下都像更漏在催命,“皇上心如明镜,您还是谨言慎行为好。”
婉棠心头猛地一颤。
皇上的猜疑像一把无形的剑,此刻正悬在她头顶。
她突然福身行礼,裙摆在地上铺开如雪:“本宫一介孤女,蒙皇上垂怜已是万幸,岂敢结党营私?苏大人今日提点,婉棠铭记五内。”
“娘娘聪慧过人,又如何需要微臣指点?”
“微臣不过是想要告知娘娘,能者居上,若是连自己都管不了的人,又如何能够让皇上放心?”
婉棠心中一顿。
苏言辞的话,似乎是在提点。
许家的做法让皇上心烦,而皇上也是一个多疑的人。
说白了,谁能够让皇上放心,能够有能力让十万大军心悦诚服,谁就有资格坐上这个位置。
可是,如何才能做到这一点?
苏言辞忽然转了话锋:“娘娘可知,晏王仍在宫中小住?”
“不过一面之缘。”婉棠话音未落,就见苏言辞神色骤冷。
“皇上与晏王,”他指尖在颈间轻轻一划,做了个凌厉的手势,“水火不容。”
声音压得极低,“那位爷又是个不知分寸的,娘娘万事小心。”
婉棠怔住了。
她没想到这个素来慵懒的内臣会突然示警:“苏大人为何……”
“苏大人!”李德福尖细的嗓音突然在殿外响起。
老太监推门而入,目光在二人之间打了个转,“皇上急召。”
看着双双离开,李德福的目光,这才落在婉棠身上。
李德福故意等苏言辞离开后,这才慢半拍离开。
出阴恻恻的笑声:“婉嫔娘娘好福气,能够被皇上青睐。”
“倒不像是有些倒霉的,最后白白丢了性命,倒是替人做了嫁衣。”
婉棠压根不想搭理李德福。
看着这个老太监,心中只有满满的厌恶。
“婉嫔娘娘,你没必要对奴才如此抗拒,毕竟奴才也有能帮你的时候。”
李德福说着,将一张图递了出来。
一张脸上笑得全是褶子:“这是皇后娘娘让奴才转交给您的东西。”
“皇后娘娘说了,许答应如今死了,她死有余辜。可孩子始终是皇上的子嗣,谋害皇子的事情,不能如此算了。”
“皇后娘娘说,请娘娘去一趟。”
“相信娘娘,一定会知道,是不是有人投毒,又是谁下的毒?”
婉棠轻嗤一声,对李德福,就连装都懒得装。
声音冷漠地说:“本宫不知。”
“娘娘,话不要说得太早。”李德福将画卷放在桌子上:“皇后娘娘说了,等你看了这张图,再做决定。”
李德福笑吟吟地退了出去。
婉棠胃中翻涌,只觉得恶心。
上前拿起画卷,缓缓展开。
却在看清图画的那一瞬间,手颤抖了起来。
上面画的是娘亲的泥娃娃,被王静仪夺走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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